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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语录

  • 定价: ¥26
  • ISBN:9787101077476
  • 开 本:16开 平装
  •  
  • 折扣:
  • 出版社:中华书局
  • 页数:210页
  • 作者:倪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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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01 第1版
  • 2013-03-01 第5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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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倪萍最感人的作品,感怀五十年与姥姥一起走过的日子,一部爱之经典。
    一部让人感动的人生智慧书:不认得几个字的姥姥却有着令人叹服的生活大智慧;极其贫穷的岁月中的乐观豁达,富有的时候依然不忘初心……点滴感悟蕴含无穷智慧,适合几代人共读的超级好书。
    有泪有笑、有滋有味的生活,真挚感人的情感,清澈质朴的文字,令读者身心温暖,书中特别搭配倪萍的画作,图文并茂、亲切自然。

内容提要

  

    来自倪萍心底的一则则姥姥与外孙女之间爱的故事,令人为之动容。清澈质朴、真挚感人的文字,温暖人心。倪萍带领读者走进她99岁姥姥的平凡生活,追忆作者与姥姥一起走过的有泪有笑、有滋有味的日子,细述这位纯朴、善良的山东老人生命中的最后乐章。分享她那些看似平常却让人终生受用的生活大智慧。感怀物质贫乏、但精神富有的童年生活,五十年的风雨岁月中至真、至纯的守望,无不使人深深感动,身心沐浴温暖。

目录

开篇 心到就好
Ⅰ. 遗憾就是专门留下的……
天黑了
我不敢为她送行
姥姥挣钱了
三个爸爸
骨肉相连,分开了就出血
如果有下辈子……
Ⅱ. 人生或许就该是这样……
什么日子都是掺合着过
两个妈
爱不怕分,越分越多
自己不倒,啥都能过去
姥姥的金元宝
Ⅲ. 快乐你别嫌它小……
小幸福一天一个
倒过来想,换个个儿看
一句话的力量
给予是幸福,欠人家是受罪
Ⅳ. 智慧如同储蓄卡……
姥姥和季羡林是同学
写书也不是多大的事
我的老师是姥姥
人生就要上山顶
眼要是吃不饱,人就像个傻子
刷不爆的银行卡
一个孩子穿十件棉袄,那不烧坏了
(附:水门口比北京好)
结束语 天籁之声

前言

  

    写本《姥姥语录》是姥姥生前我俩就说定了的。
    记得第一次跟姥姥说这事的时候,她那个只剩下一颗牙的嘴笑得都流出了哈喇子:“人家毛主席说的话才能叫语录,我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婆子说的些没用的话还敢叫语录,那不叫人笑掉大牙?”
    躺在姥姥的床上的我也笑翻了。你想嘛,一个只剩下一颗牙的人还说“笑掉大牙”,多可笑呀。我跟姥姥商量:“是现在写,还是……”
    姥姥接话可快了:“等我死了再写吧,反正丢人我也不知道了。光着腚推磨,转着圈丢人,你自己丢去吧,反正你脸皮也厚。”
    “你可别后悔呀老太太,你是作者之一,咱俩联合出版。刘鸿卿、倪萍,我把你大名写在前头,稿费咱俩各一半儿。”
    姥姥眼睛一亮。
    想起十四年前写《日子》那会儿,姥姥陪在我身边,我坐着写,她站着翻,我写一张她翻一页,可怜的姥姥翻半天也不知道我都写了些啥,偶尔给她念一段,她还常常制止:“别为我耽误那些工夫了。起早贪黑地写能挣多少钱?”
    “一本书二十二块。”
    “那还真不上算,写这么些个字才二十二块,连个工夫钱都挣不回。不上算,不上算……”
    呜,姥姥以为我一共才挣二十二块呢!
    只剩一颗牙的姥姥忧伤地望着窗外:“咳,俺这阵儿要钱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了。天黑了,俺得走喽,俺那个地方一分钱也不用花……”姥姥知道自己要走了。
    前年,活了九十九岁的姥姥真的走了,我的天也黑了。
    姥姥是我家的一杆秤,遇到啥事上姥姥的秤上称一称,半斤八两所差无几。
    姥姥走了,留下了秤。
    姥姥的秤有两杆,大秤、小秤。她的大秤是人人都可以称的,叫公家的秤,是以大多数人的利益和公平为准星的,小秤是自家的秤。大秤、小秤的秤砣分量相差很大。
    我也曾让她称过《姥姥语录》,姥姥说:“上大秤称也就二两吧,咱家的秤能称个十两八两的。”
    在姥姥的眼里,家里多大的事上了公家的秤都是很轻的分量。姥姥说得真准,现如今图书市场那么繁荣,好书有的是,一本小画书真的也就二两吧。但我还是拿起笔写了,因为姥姥语录得张贴出去。姥姥的语录当真那么需要让外人看看吗?列出三十个题目后我也茫然了。真像姥姥说的那样,字里字外都是些“人人都明白的理儿,家家都遇上过的事儿”,有必要再唠叨吗?
    稿纸放在桌子上,每天该忙啥忙啥。怪了,常常是忙完了该忙的事就身不由己坐到桌前往稿纸上写字。几天下来,满纸写的都是姥姥的语录。
    这些萝卜白菜的理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怎么那么念念不忘呀?是我老了吧?是我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吧?可是认识姥姥的人,熟悉我的朋友见了我总是问起姥姥,提起姥姥语录。
    敬一丹每回见了我一定有一句话是不忘的:“姥姥还好吧?”只是一年比一年问的语气迟缓。去年主持人“六十年六十人”在浙江颁奖,她又问:“姥姥……还……好吗?”我说:“不好,走了。”一丹说她始终不敢问,是因为姥姥快一百岁了,问候都得小心翼翼。
    中午吃饭,张越、岩松、一丹我们坐一桌,又说起了姥姥,说得一丹大眼睛哗哗地流泪,其实我们说的也都是些白菜萝卜的事。张越说“三八”百年庆典,她就想请姥姥这样一位普通百姓做嘉宾,我心想,如果姥姥在,她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拿到全国观众面前,不就真成了姥姥说的让观众“笑掉大牙”了吗?姥姥说:“人最值钱的就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个分量你往大秤上站站试试?那个秤砣动都不动。”
    白岩松也是。去年我和他去上海参加《南方周末》二十五周年庆,回来的飞机上我们又说起姥姥。一路的飞行,一路的姥姥。飞机落地了,姥姥还在我俩的嘴边挂着。
    岩松说:“有学历的人,不一定有文化;没学历的人,不一定没文化。”临说再见,他还嘱咐我:“倪姐,快写写姥姥吧,我们需要姥姥的精神。”
    我咬着牙不写姥姥。
    《南方周末》希望我开个专栏专门写姥姥,为此他们的副主编和张英还专程来北京找我说这个事儿,我也始终没有动笔。这些年本子上胡写乱划了很多字,但很少写姥姥—近乡情怯?不知道。这是我最爱的人,是我最了解的人,也是离我最近的人,可是落在纸上却常常模糊不清,好像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随着姥姥的远去,我充盈的泪水逐渐往心里流淌的时候,想念灌满了我的灵魂,我开始寻找姥姥。家里每一个角落、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们和姥姥一同拥有的,现在这个人不在了,我找不到了。
    可是冥冥之中,姥姥又无处不在。
    我知道,我是一直不敢找!我知道,还用找吗?姥姥一直都在我心里,在我的灵魂里。不用想念,姥姥没死,走了的只是那个躯体。
    我开始和姥姥说话了。
    儿子说:“妈妈,这几天你老说山东话。”
    “是吗?”
    我知道,不是我在说,是姥姥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