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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 定价: ¥45
  • ISBN:9787559614636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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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北京联合
  • 页数:256页
  • 作者:林奕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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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2-01 第1版
  • 2018-02-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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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林奕含著的《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一本令人心碎却无能为力的真实故事。向死而生的文学绝唱。
    这是一部惊人而特别的小说,一部优美、准确而深刻的文学作品。一部值得我们抛开一切杂音予以肯定的作品。
    房思琪的故事,是被凌辱的少女用自己的话语呈现出的二十一世纪性现象的黑暗真像,在历史及文学史上都有划时代的意义。她必将成为少女们的关于“爱”与“性”的活生生的教科书,她必将载入文学史册。

内容提要

  

    令人心碎却无能为力的真实故事。痛苦的际遇是如此难以分享,好险这个世界还有文学。我下楼拿作文给李老师改。他掏出来,我被逼到涂在墙上。老师说了九个字:“不行的话,嘴巴可以吧。”我说了五个字:“不行,我不会。”他就塞进来。那感觉像溺水。可以说话之后,我对老师说:“对不起。”有一种功课做不好的感觉。小小的房思琪住在金碧辉煌的人生里,她的脸和她可以想象的将来一样漂亮。补习班语文名师李国华是同一栋高级住宅的邻居。崇拜文学的小房思琪同样崇拜饱读诗书的李老师。有一天李老师说,你的程度这么好,不如每个礼拜交一篇作文给我吧,不收你周点费。思琪听话地下楼了。老师在家里等她,桌上没有纸笔。思琪的初恋是李老师。因为李老师把她翻面,把他的东西塞进去。那年的教师节思琪才十三岁,这个世界和她原本认识的不一样。
    如果这是爱情,为什么觉得暴力?为什么觉得被折断?为什么老师要一个女学生换过一个女学生?如果这不是爱情,那满口学问的李老师怎么能做了以后,还这么自信、无疑、无愧于心?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一部惊人而特别的小说,小说作者林奕含既具有高度敏锐的感受力、又是一个近距离目击者,使这整件事像一个“幸存的标本”那样地被保留下来。整本书反覆地、用极度贴近被侵害者的视角,直直逼视那种“别人夺去你某个珍贵之物”的痛苦──且掠夺之人是以此为乐。

媒体推荐

    从社会学角度看,这部小说涉及了儿童性侵和家庭暴力这两大社会问题。从纯文学角度看,林奕含令人肃然起敬,她是一位杰出的小说家,属于“老天赏饭”的类型。
    ——李银河(著名学者 社会学家)
    如果把社会的阅读与回应考虑进来,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 2017 年的年度之书,恐怕也并不为过。《房》书其实是一部优美、准确而深刻的文学作品。它值得我们抛开一切杂音予以肯定。作者也是值得期待的新作家,只可惜这个期待是永远无法验证的了。(2017Openbook好书奖评审推荐语)
    ——詹宏志(作家 出版人)
    这是个恐怖,像转动八音盒的各部位小齿键,又像无数玫瑰从裂缝伸出、绽放的故事。很像纳博科夫和安吉拉·卡特的混生女儿。这真是一本懂得“缓慢的,充满翳影的光焰,骇丽的疯狂”的小说。
    ──骆以军(著名作家)
    令人惊艳的文字,令人悲伤的故事,令人愤怒的现实。这本小说,不仅是汉语文学中稀有的由女性作家书写的性暴力故事,而且是稀有的直面人性之迷乱的故事,划开肌肤,展现血肉,痛彻心肺。
    ——冯唐(作家)
    这是只属于年轻时代的炫目文字,是充满缺陷又再难降临的断臂天使。我肯定写不出,也许因为我没有那么痛,没有那么向死而生。到底是该羡慕还是庆幸,我也不知道。
    ——张悦然(作家)
    祭,在血污已成黑褐的古老祭坛。嘶喊,沉默在黯哑的文字之间。这不是玲珑清扬的想象世界,这是年轻的生命留下的血肉擦痕。关于女人,关于生命启航处的坠毁,关于个体面对机器时的无力。
    ——戴锦华(著名学者 北京大学教授)
    这是一部我重读了三遍依然震撼的小说。她的叙述是那么清醒、透明,从中透出一切深渊。而凡是对这种无法命名的深渊看过一眼的人都再也不能把目光移开,黑暗如同狂涛奔腾,流进读者的感官,到达了内心深不可测的地方。
    ——蒋方舟(青年作家)
    走过危机四伏的成长,我们每个人都是青春的幸存者。
    ——史航(编剧)
    有一种故事像受害者遗留在案发现场的指纹。无论是性作为一种暴力,或是暴力以性施加,这本小说乍看是谈论权力不对等之性与暴力,实际上更直指文学及语言如何成为诱奸与哄骗之物j在加害者对受侵害者不可逆转之剥夺和取乐中,成为残忍的同谋,背叛了沟通与文明,也使人迎向了失语和疯癫。在此意义上,这个故事讲述的不只是恋童的变态,也是恋物(文学)的:“我已经知道,联想、象征、隐喻,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
    然而,正是以其精彩的联想、精准的象征、深邃的隐喻、高度自觉而辩证的文学性……这部作品显然不只是一本最佳新人等级的作品。作者的文字同时是一座富丽堂皇金色宫殿之建筑,以及宫殿建筑深处一张猩红波斯地毯之绣工:挥霍,而颇有余裕。这是将使读者追问作者过去行踪的那种作品:想知道作者过往都在哪里躲藏,直到现在才探出头来。
    ——汤舒雯(青年作家)
    这本小说的写作本来就是很不易的事情,你需要面对一个可能完全自我否决的过程。亨利·米勒早就说过,如果你连性都不能面对,如何面对更加血淋淋的自我。
    可以看出作者是个非常纤细、非常敏感,别人一个眼神她都会揣测的那种女生。这种敏感的人对外部的反应比我们痛一百倍。
    ——衣锦夜行的燕公子(作家)
    这个故事如此真实,这个故事如此残忍,这个故事被高度自觉而辩证的文学性……这部作品显然不只是一本最佳新人等级的作品。作者的文字同时是一座富丽堂皇金色宫殿之建筑,以及宫殿建筑深处一张猩红波斯地毯之绣工:挥霍,而颇有余裕。这是将使读者追问作者过去行踪的那种作品:想知道作者过往都在哪里躲藏,直到现在才探出头来。
    ——汤舒雯(青年作家)
    这本小说的写作本来就是很不易的事情,你需要面对一个可能完全自我否决的过程。亨利.米勒早就说过,如果你连性都不能面对,如何面对更加血淋淋的自我。
    可以看出作者是个非常纤细、非常敏感,别人一个眼神她都会揣测的那种女生。这种敏感的人对外部的反应比我们痛一百倍。
    ——衣锦夜行的燕公子(作家)
    这个故事如此真实,这个故事如此残忍,这个故事被讲述不仅仅因为罪恶需要被揭露和批判,也因为人性需要拷问和救赎。
    美好之物因为脆弱而易碎,通过小说我们铭记并得以宽慰。
    ——杨庆祥(诗人,批评家)
    这本书是一个年轻女孩身上最后的生机,她把力量放进了书里,而没有留给自己。
    ——张伟(新世相创始人)
    这世界有个奇怪的现象,总是等到作者离开世界,人们才去读她的作品。这社会还有个奇怪的规律,总是等到人以命相逼,才意识到事情不小。若这本书里的故事,能推动社会对性侵的重视,甚至推动立法,我想,这一切才会值得,我想,这也是林奕含在天上愿意看到的。
    ——李尚龙(青年作家、导演)

作者简介

    林奕含(1991——2017),台湾作家。出生于台南,曾居台北。梦想是一面写小说,一面像大江健三郎所说的:从书呆子变成读书人,再从读书人变成知识分子。"

目录

【推荐语】
第1章  乐园
第2章  失乐园
第3章  复乐园
【书评】张亦绚《洛丽塔,不洛丽塔:21世纪的少女遇险记》
【书评】蔡宜文《任何关于性的暴力,都是整个社会一起完成的》
后记

后记

  

    “等待天使的妹妹”,我和B结婚了。
    我常常对我的精神科医师说:“现在开始我真不写了。”
    高中毕业八年,我一直游离在住处、学校与咖啡馆之间。在咖啡馆,戴上耳机,写文章的时候,我喜欢凭着唇舌猜测隔壁桌的客人在谈些什么。猜他们是像母子的情侣,或是像情侣的姊妹。最喜欢自助咖啡厅,看前一秒还对着智能型手机讲电话讲得金牙都要喷出来的西装男人,下一秒走一步看一脚地端咖啡回座位。一个如此巨大的男人,被一杯小小的咖啡收束起来。那是直见性命的时刻。我往往在他脸上看见他从前在羊水里的表情。我会想起自己的少女时代。
    我永远记得高中的那一堂下课。我们班被学校放在与“别班”不同的大楼,我走去“别的”大楼,等那个从中学就喜欢的女生下课。大楼前的小庭院密丛丛种着榄仁树,树下有黑碎白末硅矿石桌椅。桌椅上的灰尘亦有一种等待之意。大约是夏日,树叶荣滋得像一个本不愿留长发的英气女孩被妈妈把持的丰厚马尾。太阳钻过叶隙,在黑桌面上针孔成像,一个一个圆滚滚、亮晶晶的,钱币一样。我想起中学时放学又补习后我总发短信给她,一去一返,又坚持着她要传最后一封,说这样绅士。一天她半生气半玩笑说,电话费要爆炸了。我非常快乐。我没有说的是:我不愿意在短信里说再见,即使绝对会再见也不愿意。那时候就隐约明白有一种爱是纯真到甚至可以计算的。
    抬起头看榄仁树,可以看见肥厚的绿叶相打闹的声音。和入冬脚下黄叶窸窸窣窣的耳语终究不同,夏日绿叶的嚷闹有些无知。中学时,为了考进第一志愿资优班,我下课时间从不下课,总是钉在座位上解题目。她是个大鸣大放的人,一下课便吆喝着打球,我的眼睛盯在式子上,她的声音夹缠着七彩的荷尔蒙钻进我的耳孔,然而我写下的答案还一样是坚定、涅槃的。她的声音像一种修辞法,对衬我僵硬的驼背,有一种苦行感。风起时,榄仁树的香味嘘进来,和早餐吃的数学题和三明治做了多项式火腿蛋榄仁三明治,我的七窍袅袅哼着香。望进去她们的班级,粉笔在黑板上的声音像敲门。讲台下一式白衣黑裙,一眼仿佛人山人海,分不清楚谁是谁。可我知道她在里面。我很安心。往另一头望去,是排球场。球场的喊声像牧犬和羊群,一个赶便一群堆上去。我想起她打球的样子,汗水沾在她的脸上,我都不觉得那是汗水,而是露珠。那丰饶!当天说了我没办法再等她了。以为闹个脾气,卖个自尊。当时不知道是永别。
    那天,你跟我说你的故事。我逃命一样跑出门,跑去平时写文章的咖啡厅,到了店门口,手上不知道怎么有计算机。整个季节当头浇灌下来,像汤霜刑,抬头看太阳,像沉闷在一锅汤底看汤面一团凝聚的金黄油脂。被淫烫之际我才发现整个世界熊熊燃烧的核心题旨是我自己。自动地走进店里,美式咖啡不加奶不加糖,双手放上键盘,我放声痛哭。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时候还想写。后来我有半年没有办法识字。丑恶也是一种知识,且跟不进则退的美之知识不同,丑恶之知识是不可逆的。有时候我竟会在我跟B的家里醒过来,发现自己站着,正在试图把一把水果刀藏到袖子里。可以忘记丑恶,可是丑恶不会忘了我。 我常常对我的精神科医师说:“现在开始我真不写了。” “为什么不写了?” “写这些没有用。” “那我们要来定义一下什么是‘用’。” “文学是最徒劳的,且是滑稽的徒劳。写这么多,我不能拯救任何人,甚至不能拯救自己。这么多年,我写这么多,我还不如拿把刀冲进去杀了他。真的。” “我相信你。幸好这里不是美国,不然我现在就要打电话警告他。” “我是说真的。” “我真的相信你。” “我不是生来就想杀人的。” “你还记得当初为什么写吗?” “最当初写,好像生理需求,因为太痛苦了非发泄不行,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一样。后来写成了习惯。到现在我连B的事情也不写,因为我竟只会写丑陋的事情。” “写成小说,也只是习惯吗?” “后来遇见她,我的整个人生改变了。忧郁是镜子,愤怒是窗。是她把我从幻觉幻听的哈哈镜前拉开,陪我看净几明窗前的风景。我很感谢她。虽然那风景是地狱。” “所以你有选择?” “像小说里伊纹说的那样吗?我可以假装世界上没有人以强奸小女孩为乐,假装世界上只有马卡龙、手冲咖啡和进口文具?我不是选择,我没办法假装,我做不到。” “整个书写让你害怕的是什么?” “我怕消费任何一个房思琪。我不愿伤害她们。不愿猎奇。不愿煽情。我每天写八个小时,写的过程中痛苦不堪,泪流满面。写完以后再看,最可怕的就是:我所写的、最可怕的事,竟然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而我能做的只有写。女孩子被伤害了。女孩子在读者读到这段对话的当下也正在被伤害。而恶人还高高挂在招牌上。我恨透了自己只会写字。” “你知道吗?你的文章里有一种密码。只有处在这样的处境的女孩才能解读出那密码。就算只有一个人,千百个人中有一个人看到,她也不再是孤单的了。” “真的吗?” “真的。” “等待天使的妹妹”,我在世界上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你,没有人比你更值得幸福,我要给你一百个棉花糖的拥抱。 中学期中期末考试结束的下午,我们一群人总会去百货公司看电影。因为是工作日,整个电影院总只有我们。朋友中最大胆的总把鞋子脱了,脚丫高高跷上前排座位。我们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把鞋脱了,一个个脚跷上去。至顽劣不过如此。我永远记得散场之后搭电梯,马尾女孩的手疲惫而愉悦地撑在扶手上。无限地望进她的手,她的指甲形状像太阳公转的黄道,指节的皱纹像旋转的星系。我的手就在旁边,我的手是解题目的手,写文章的手,不是牵手的手。六层楼的时间,我完全忘记方才的电影,一个拳头的距离,因为一种幼稚的自尊,竟如此遥远,如此渺茫。 后来,长大了,我第二次自杀,吞了一百颗普拿疼,插鼻胃管,灌活性炭洗胃。活性炭像沥青一样。不能自已地排便,整个病床上都是吐物、屎尿。病床矮栅关起来,一路直推进加护病房,我的背可以感到医院的地板如此流利,像一首童诗。为了夹咬测血氧的管线,护理师姐姐替我卸指甲油,又像一种修辞法,一种相声,护理师的手好温暖,而去光水好冰凉。问护理师我会死吗,护理师反问怕死为什么自杀呢,我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因为活性炭,粪便黑得像马路。我身上阡陌纵横,小小一张病床,一迷路就是八年。 如果她欲把手伸进我的手指之间。如果她欲喝我喝过的咖啡。如果她欲在钞票间藏一张我的小照。如果她欲送我早已不读的幼稚书本做礼物。如果她欲记住每一种我不吃的食物。如果她欲听我的名字而心悸。如果她欲吻。如果她欲相爱。如果可以回去。好,好,都好。我想跟她躺在凯蒂猫的床单上看极光,周围有母鹿生出覆着虹彩薄膜的小鹿,兔子在发情,长毛猫预知己身之死亡而走到了无迹之处。爬满青花的骨瓷杯子里,占卜的咖啡渣会告诉我们:谢谢你,虽然我早已永永远远地错过了这一切。自尊?自尊是什么?自尊不过是护理师把围帘拉起来,便盆塞到底下,我可以准确无误地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