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轴心文明与现代社会(探索大历史的结构)(精)

  • 定价: ¥108
  • ISBN:9787520720106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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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东方
  • 页数:633页
  • 作者:金观涛|责编:李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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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01 第1版
  • 2021-06-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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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1.中国版”人类简史”;
    2.整合数百年人类文明史研究成果,提出中国人自己的理论创见;
    3.以大历史视角、从轴心文明比较的层面重新梳理人类文明史;
    4.金观涛教授三十余年历史研究集大成之作;
    5.从世界文明发展的角度为中国文明定位,展望人类文明的发展路径。

内容提要

  

    本书以轴心文明的起源和演化为基点,运用观念史和系统论的研究方法,系统勾画了史前至今人类文明的主要脉络,并试图寻找一种能够容纳不同文明的大历史观。这种历史观既能实现传统与现代的整合,又能包含西方的历史经验,同时能说明中国独特的历史发展进程。为此,作者着重考察了普遍观念(社会思想文化)与社会行动(历史事件)之间的互动模式,对古代文明的兴衰、现代社会的形成、民族国家的建立、两次世界大战的发生、文明的冲突等事关人类社会命运的重大问题,均提出了独到的见解。在这个周密的解释框架之下,纷乱历史表象背后文明的本质逐渐清晰起来,现代社会的走向和人类文明的未来也有了可供展望的理论工具。

作者简介

    金观涛,生于1947年,现任中国美术学院南山讲座教授、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名誉研究员。
    主要著作有《的哲学》《历史的巨镜》《轴心文明与现代社会:探索大历史的结构》。与刘青峰长期合作研究,合著代表作有《兴盛与危机:论中国社会超稳定结构》《开放中的变迁:再论中国社会超稳定结构》《中国现代思想的起源:超稳定结构与中国政治文化的演变(卷)》《观念史研究:中国现代重要政治术语的形成》《中国思想史十讲(上卷)》。

目录

序:为历史而写作
第一讲  古文明的灭绝和超越突破
  一  寻找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地图
  二  研究文明演化历史的方法论
  三  古文明的演化和灭绝
  四  不死普遍观念的产生:超越视野
  五  超越突破和轴心文明
第二讲  传统社会及其形态
  一  什么是传统社会
  二  轴心文明性质之一:文化演进轨道不相交
  三  轴心文明性质之二:形形色色的有机体
  四  超越视野中的“社会”和“市场”
  五  传统社会的结构:嵌入有机体中的“社会”
第三讲  轴心文明的演化与融合
  一  有没有文明演化的模式
  二  从静态停滞、超稳定系统到飘变模式
  三  古希腊罗马文明的演化
  四  西方文明演化的分岔及其后果
  五  两种超越视野的结合
第四讲  现代性的起源
  一  现代社会起源之谜
  二  法治封建社会的危机
  三  现代价值的神学起源
  四  三大现代价值的互相关系
  五  从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到宗教战争
第五讲  全球化:现代社会的形成
  一  民族国家与现代性
  二  西方社会向现代民族国家的转化
  三  为什么发生启蒙运动和大革命?
  四  民族主义时代的来临
  五  现代社会的多层次结构
第六讲  非西方轴心文明的现代转型
  一  从中国文明的复杂性讲起
  二  日本封建社会的现代转型:“类起源”模式
  三  中国文明的现代转型
  四  伊斯兰和印度文明的现代转型
  五  俄罗斯帝国的现代转型
第七讲  现代社会的演化
  一  透视现代的大历史观
  二  20世纪历史的结构
  三  对现代社会组织蓝图的反思
  四  民族主义的畸变:法西斯主义和纳粹
  五  现代契约社会的自我改进
第八讲  人类历史的结构:“自我”的探索
  一  历史决定论(非决定论)的魔咒
  二  大历史的基本结构
  三  现代社会是轴心文明的新阶段
  四  现代社会往何处去
附录一  图表目录

前言

  

    为历史而写作
    历史学家应当是“一面能动的创造性的明镜”
    从青年时代开始,我就被大历史深深地吸引,立志寻找历史发展的宏观规律。然而,当前社会正处于宏大历史叙事持续遭到解构的年代。近年来,随着新一轮全球化的展开,不同类型的宏观历史著作陆续出版,但大多属于知识性的教科书或者牟利性的商业读物,而非出于思想界意识到大历史研究的意义。促使我逆潮流而动的,是今日流行的一种说法——中国社会的演变不符合传统社会向现代转化的普遍模式。为了克服忽略大历史所造成的不断弥漫的盲目性,我不得不重拾青年时代未完成的工作,再次尝试表达人类历史展开的逻辑。
    实际上,对中国历史独特性的讨论一直存在于思想界中。究其根源在于,中国传统社会结构及其历史展开模式,与西方社会有着巨大差异,再加上各种现代化理论都无法解释中国社会的现代转型,任何一个思想深刻的历史学家都会被与众不同的中国历史吸引。迄今为止,涉及现代性起源及其展开的理论都以西方为中心。西方中心论之所以根深蒂固,是因为现代社会和现代价值最早起源于西方文明。中国与其他非西方文明的现代转型,都是从学习西方开始的。从这一观点出发,非西方文明的转型经验不具有独特性,对于我们研究现代社会今后的走向并无不可取代的重要性。时至21世纪,情况却突然发生了变化:中国经济迅速崛起,离开中国理解人类未来变得不可思议。中国历史经验迅速被加入现代社会的宏观理论叙述中,使得人们过度强调了中国文明的独特性。
    在我看来,正确的态度是把中国历史经验加到西方历史经验中,从而建构出新的现代性理论,而不是把两者割裂开来。纯粹的中国中心论比西方中心论距离真理更远。但这对中国知识分子而言似乎是个极为艰难的抉择。
    早在1980年,我与刘青峰就提出了传统中国社会的超稳定系统假说,反对从西方中心论的视角解读中国历史。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我们一直在探索中国社会的现代转型以及中国传统思想的变迁模式,力图把中国文明演化的特殊性置于轴心文明演化的比较框架下展开讨论,寻找一种能够容纳不同文明的大历史观。这种大历史观既能实现传统与现代的互相整合,也能包含西方历史经验,同时还能说明中国独特的历史发展进程。这一史观至今未被发现,其中的关键性原因是史学理论建构忽略了中国社会演化的独特逻辑。立足于此,我与青峰在《开放中的变迁》(1993)和《中国现代思想的起源(第一卷)》(2000)中完成了中国古代史与近现代史的整合。在这一过程中,这种大历史观的面貌开始浮出水面。2009年我出版了《历史的巨镜:探索现代社会的起源》一书。尝试围绕现代社会在西方的起源,对这种大历史观进行初步表述。从表面上看,除了强调现代社会的价值系统以及运用系统演化论以外,该书的理论框架与现代化史观差别不大,实则不然。如果要深究现代价值的起源,以及非西方轴心文明对现代价值的学习和重构,就离不开对超越视野和社会行动互动的探讨。这要将观念史的研究方法与系统演化论相结合,其背后是一种轴心文明演化的大历史观,本书称之为“观念史—系统论史观”。
    《轴心文明与现代社会》作为《历史的巨镜》一书的续篇,进一步展开了该书的基本论述:现代性如何在天主教文明中诞生?现代社会的基本形态为何只能是民族国家?现代社会的双层次结构如何引发全球化?在传统社会的现代转型中,社会整合为何如此重要?现代社会的解体为何会导致社会有机体的回归和现代性追求的逆转?等等。更重要的是,本书尝试将观念史的研究方法引进系统论史观,指出超越突破的发生塑造了传统社会,并规定了轴心文明的演化模式。也就是说,大历史观不是解释当代史的一种预设,而是历史学家在力图看透当代世界的种种谜团时才能真正感受到的存在。
    2011年底,我与青峰回到曾长期生活和工作的北京,开设民间读书讲座,为我们提供了新的表达机会和方式。最早是举办“中国思想史十讲”,力图在轴心文明比较的视野中把握中国社会的思想传统及其变迁,并把古代与近现代思想史整合起来。该讲座结束以后,在听课学员热情参与所给予的鼓励下,2013年我又开设了“轴心文明和现代社会”的专题讲座,从观念史研究与系统演化论的结合入手,分八个专题勾画了史前至今人类文明的演化进程,并重点剖析了现代社会的起源和演化。这里,特别要感谢屈向军和谢犁对我们从事大历史研究的持续支持以及生活方面的友好关照。
    每次讲座均由孙铁汉整理录音,我根据录音稿重新写作,然后由严搏非和余晨提出阅读和修改意见,并与青峰广泛讨论,最后形成本书基本论述。初步定稿后,王维嘉对每一讲都提出了有益的修改建议。2015年,我开始修订本书,急需一位精力充沛的编辑协助。非常幸运的是,朋友向我推荐了徐书鸣,他用全部业余时间以巨大的热忱投入工作,协助我进行文献搜集和整理、内容核查与文字修改。2020年9月,书鸣告诉我,编辑陈卓有意向推动本书在东方出版社的出版,在他的努力下,本书很快进入了出版流程。在这一过程中,责任编辑李森对全书内容、体例进行了细致的编辑和整理。因此,本书的问世是集体工作的成果,没有青峰的重要意见和上述朋友的帮助,这本书不可能与读者见面。
    本书是我第一次将中国社会长程变迁和人类普遍历史整合起来的尝试。如果轴心文明演化的大历史观确证无误,现代社会是轴心文明在演化中互相融合的宿命;每一种轴心文明的现代转型都受其自身独特的演化方式左右。在此意义上,每一种轴心文明进入现代社会的途径都是独一无二的。朗西曼(Steven Runciman)说:“我相信史家的最高职责,乃在撰写历史。也就是说,企图按照一个连续的次序,记下曾经影响人类命运的那些重大事件与运动。如果有一个作家居然鲁莽得抱有这么一个企图,则其雄心无可厚非,不论他在学养不足或成果空泛方面,应该受到多大责难。”任何历史著作都是为当代人重新回忆和解释过去而作,而我却假定本书在这个学术研究过于专业化的时代没有读者,它是为过去的人(那些真正经历过道德乌托邦兴起和解构过程的人)而写,故而算是一种“为历史而写”的历史著作。任何历史都是某一类主体的记忆,本书默认的主体一方面是生活在中国文化中的读者,另一方面还包含所有轴心文明的传承者。是否真的存在这样的主体?是否真的有这样的历史意识?我充满了困惑。在修订本书的过程中,通过与书鸣等“80后”“90后”朋友的接触,我又产生另一种信念:这本书还是为新一代人而写,或许也将在新一代人中找到后继者。
    有多少历史学家意识到“自己写历史的过程正在变成历史”?在我撰写本书的过程中,这种感觉空前强烈。世界长驱而人21世纪,把我们熟悉的一切抛在后面,让其成为故纸堆里被青年一代遗忘的东西。我们这一代人正在变成历史,一切生命中不能忘记的事件、爱恨和刻骨铭心的反思正在变成抽象的符号。这个世界变得太快,历史意义消失得太彻底,特别是随着2020年新型冠状病毒在全球范围内的流行。因此,或许没有哪种历史写作比轴心文明演化这一宏大历史的表达更具吊诡的性质。今后的社会很难再有那种坚信历史展开存在逻辑,并力图通过对其进行研究以展望未来的心态,它很可能只是今后学院中思想史研究的对象。
    虽然如此,我与青峰仍然坚持从事历史研究这项自青年时代起就成为我们生命意义的事业。这不仅是为了对抗老年的来临,我们还意识到:在这个未来世界的走向扑朔迷离的新时代,重新研究大历史、发现人类社会演化的法则是我们这一代人不可推卸的责任。特别是对于一个中国人而言,历史不仅是我们智慧的源泉,还是中国认同与世界发生关系的基本架构。过去和现在、理智和情感在这里融为一体,成为我们走向未来的力量。
    金观涛
    2015年1月于三亚西山渡
    2016年5月修改于北京
    2020年11月定稿于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