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商品分类

您现在的位置: 全部商品分类 > 政治法律 > 政 治 > 中国政治

陋规(明清的腐败与反腐败)

  • 定价: ¥59.8
  • ISBN:9787553813226
  • 开 本:16开 平装
  •  
  • 折扣:
  • 出版社:岳麓
  • 页数:334页
我要买:
点击放图片

导语

  

    继《大明王朝的七张面孔》《饥饿的盛世》之后,知名历史学者张宏杰回归明清命题,以“腐败与反腐败”为切入点,带来一部全新的、关于明清史的另类解读。
    独特视角剖析明清败局之根源,探究“陋规”背后明清两朝的权力黑洞和财政危机。
    透彻分析封建王朝共通的腐败症结与反腐阻碍,以史为鉴,看清真相,一部明清纪检监察报告、反腐启示录。
    明清官场群像,满足读者对官场生态的想象。

内容提要

  

    历史是连续的,在从明至清的王朝更迭中,权力结构的基本盘,始终保持着强大的惯性。腐败,正是分析这个权力结构的入口。
    本书聚焦明清,以清晰的逻辑和鲜活的细节完整讲述了朱元璋、弘历等人的反腐始末,通过对其背景、历程、结局及影响的阐述,集中探讨了明清两朝深陷腐败泥潭的种种困境。并以“陋规”这一贯穿明清两朝的腐败现象为切入点,再现当时的帝国制度结构以及官场生态,深探明清衰败的根本原因,提出跨越时代的反思。

作者简介

    张宏杰,蒙古族,1972年生于辽宁。东北财经大学经济学学士,复旦大学历史学博士,清华大学博士后,就职于中国人民大学清史所。著有《曾国藩的正面与侧面》《坐天下》《中国国民性演变历程》《给曾国藩算算账》等。曾在《百家讲坛》主讲《成败论乾隆》,大型纪录片《孔子》《楚国八百年》《戊戌变法》总撰稿。
    已出版作品目录:《千年悖论》、《坐天下》(第一版名为《坐天下很累》)、《中国人的性格历程》、《曾国藩的正面与侧面》、《饥饿的盛世》(第一版名为《乾隆皇帝的十张面孔》)、《中国国民性演变历程》、《给曾国藩算算账》(京官时期)、《给曾国藩算算账》(湘军及总督时期)、《张宏杰讲乾隆成败》。

目录

绪论  腐败:古代王朝的无解难题
第一章  朱元璋:注定失败的铁血反腐
  第一节  最痛恨贪官的皇帝
  第二节  严密的监管体系
  第三节  严酷的反腐运动
  第四节  思维混乱的反腐条规:《大诰》
  第五节  激进反腐的高潮与落幕
第二章  海瑞:一个清官的孤独抗争
  第一节  “笔架先生”的另类精神
  第二节  理想与现实的夹攻
  第三节  逆势而行,革除“常例”
  第四节  一边受排挤,一边升迁
  第五节  千载留名“骂皇帝疏”
  第六节  全面施展政治理想
  第七节  痛苦的赋闲
  第八节  异端,还是“神”?
第三章  康熙:千古明君亲手定下畸形制度
  第一节  天性善良的皇帝
  第二节  康熙反腐的两个错误
  第三节  黄宗羲定律
第四章  雍正:古代反腐的成功案例
  第一节  站在父亲的对立面
  第二节  洞悉下情的天子
  第三节  养廉银改革
第五章  乾隆:前严后废的情绪反腐
  第一节  卓有成效的早期惩贪
  第二节  明君老去,贪腐急速蔓延
  第三节  王朝兴衰系皇帝一念
  第四节  皇帝带头腐败
  第五节  享乐:潘多拉盒子里的魔鬼
  第六节  “议罪银”之罪
  第七节  不断升级的腐败段位
  第八节  极具弹性的贪污罪名
  第九节  一场自欺欺人的亏空盘查风波
第六章  嘉庆:反腐的下滑曲线
  第一节  一百分的接班人
  第二节  诛和珅初显身手
  第三节  面对腐败该何去何从
  第四节  改革当口举起保守大旗
  第五节  全面守成
  第六节  从伟大到尴尬
第七章  和珅:清代第一贪官
  第一节  怀才误此身
  第二节  大理财家
  第三节  一个巨贪的诞生
第八章  官场:晚清官员的妥协与坚守
  第一节  “不妄取一钱”的林则徐
  第二节  “不要钱”的统帅曾国藩
第三节 不为钱所“累”的李鸿章  
  第四节  “不以一钱自污”的左宗棠
  第五节  “赤贫”刘光第和“巨富”那桐

前言

  

    腐败:古代王朝的无解难题
    一
    细数中国历代王朝,几乎毫无例外地都是在“勃然而兴”后不久就越来越深地陷入腐败泥潭之中,最后也大多因“腐败综合征”而走上灭亡之路。
    我个人认为,传统社会里的“权力决定一切”,应该为腐败的产生负总责。
    自秦朝至清末,从政治层面讲,中国历史基本上就是一段皇权专制不断强化的历史,而皇权专制本身,就是最大的腐败。
    皇权专制制度的根本特征是,皇帝不是为国家而存在的,相反,国家是为皇帝而存在的,形成了“家天下”的格局。黄宗羲认为,从秦朝开始的君主专制制度是“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天下之害尽归于人”(《明夷待访录·原君》)。黑格尔则认为传统中国是“普遍奴隶制,只有皇帝一个人是自由的,其他的人,包括宰相,都是他的奴隶”,这句话在中国史书中得到了这样的注解——后梁宰相敬翔曾对梁末帝朱友贞说:“虽名宰相,实朱氏老奴耳。”
    这种制度安排,使天下成了君主的世袭产业:
    是以其未得之也,屠毒天下之肝脑,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博我一人之产业,曾不惨然,曰:“我固为子孙创业也。”其既得之也,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淫乐,视为当然,曰:“此我产业之花息也。”(《明夷待访录·原君》)
    确实,在君主专制制度下,整个国家都是皇帝的私有财产,全体臣民都为皇帝而奔走,这就是所谓的“竭天下之财以自奉”“以四海之广,足一夫之用”“夺人之所好,取人之所争”。这种状况本身当然就是最大的腐败。在黄宗羲看来,皇权专制制度是“天下之大害”。用孟德斯鸠的话说则是:“专制政体的原则是不断在腐化的,因为这个原则在性质上就是腐化的东西。”
    利益如此巨大,风险当然也高。为了保证自己及后代的腐败特权,皇帝们建立起庞大的官僚体系,试图控制社会的方方面面,“人人而疑之,事事而制之”,甚至“焚诗书,任法律,筑长城万里,凡所以固位而养尊者,无所不至”,这就导致权力笼罩一切。
    传统中国是一个“权力决定一切”的“超经济强制”的社会。马克思称之为“行政权力支配社会”。凭武力夺取天下的中国皇帝,可以凭一己之喜怒,把国家像揉面团一样揉来揉去,对天下一切人随意“生之、任之、富之、贫之、贵之、贱之”。秦始皇可以调集全国之力修陵墓、修长城;朱元璋在全国范围内组织了数千万人的大移民;甚至到了清朝康熙时代,尚可一道迁海令下,沿海三十里内,人民搬迁一空。
    传统社会生产、生活的各方面,大都是在权力的直接支配之下进行的。比如农业,刘泽华说:“国家通过权力系统对农业生产进行直接的监督和管理,贯穿于中国整个封建时代。……从官府集中大量耕牛、种子、生产工具在全国范围内调配,到将几十万、上百万的劳动者从东迁到西,又从西迁到东;更不必说产品征收和转运过程中组织、措施的复杂与严密,都体现着一种精神,即国家对于全部土地、农民、一切生产活动的主宰。农民几乎没有自由的独立的自己的生产,一切都要纳入符合封建国家需要的轨道。自由竞争或自由选择的原则,在这里完全没有效应。”
    不仅大事由统治者决定,甚至普通百姓穿什么样的衣服、住多大的房子,也要由统治者来具体规定。比如明朝开国之初,朱元璋就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对细民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进行了明确要求。他规定金绣、锦绣、绫罗这样的材料只能由贵族和官员们使用。老百姓的衣料只限于四种:绸、绢、素纱、布。他还规定普通老百姓的靴子“不得裁制花样、金线装饰”,也就是说,靴子上不得有任何装饰。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朱元璋在一次微服察访中,发现有的老百姓在靴子上绣了花纹,勃然大怒,回宫后,“以民间违禁,靴巧裁花样,嵌以金线蓝条”,专门下令,严禁普通老百姓穿靴子。后来北方官员反映,北方冬天太冷,不穿靴子过不了冬,朱元璋才格外开恩,“惟北地苦寒,许用牛皮直缝靴”。就是说,可以穿靴,但只许穿牛皮的,只许做成“直缝靴”这一种样式。除了衣服,其他的生活起居也无不有明确的规定。比如老百姓的房子,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定制,不过三间、五架,不许用斗拱、饰彩色。百姓喝酒,酒盏用银器,酒注只能用锡器,其余的都只能用瓷器、漆器……事实上,在中国古代,不存在公域与私域的区别,一个人的生老病死、衣食住行,都需要由权力来规定。
    ……
    第二个原因,官僚系统的不断扩张,也是皇权专制制度不断强化的结果。官僚系统是君主专制的工具,官权是皇权的延伸,君主专制不断完善,注定官僚系统也不断延伸膨胀。
    秦汉以后,中央集权不断发展强化。每一次集权强化,就意味着国家权力不断延伸,造成官僚队伍的不断发展壮大。
    君主专制制度强化表现出两个方向:
    一是皇权不断向下延伸,比如朱元璋强化“里甲制度”。古代社会发展的一个特点是民间组织、民间自治不断被打压,所有事务都要由官僚体系来把持,所以国家权力不断向基层扩张。
    二是随着君主专制的发展,官员权力被不断分割,以期官员相互制衡,弱化他们对皇权的挑战。由此造成一官多职,官僚队伍进一步扩张。比如宋代为了防止地方割据,不断增设机构、分化事权,“昔以一官治之者,今析之为四五,昔以一吏主之者,今增而为六七”。汉代初期的地方行政制度只有郡、县两级,唐代地方行政也只有州府和县两级,而到了宋太宗至道三年(997年),在州府上面又加了一级政权叫“路”,设置了四个行政长官,即“帅”(安抚使)、“漕”(转运使)、“宪”(按察使)、“仓”(常平使),分别掌管军事、财政、司法、救济等要务,且四个长官互不隶属。州县过去只承奉一个顶头上司,而现在得应付四个顶头上司和其相对应的衙门。
    历代裁减官吏数量的努力之所以失败,也与官权是皇权的代表这一因素有关。皇帝裁撤官吏数量,就意味着要简政放权,放松对社会的控制,这是皇帝不愿意看到的。因为官僚权力受到约束之后,皇权也会相应萎缩。皇帝为了自己能更有力地控制社会,不得不依赖官僚集团,也就无法从根本上过度触动他们的利益。
    臃肿庞大的官僚机构,最终导致“官多民少,十羊九牧”,百姓遭受搜刮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同时,它还带来了巨大的财政压力,使“陋规”这一腐败产物长期无法铲除。革除“陋规”涉及根本性、大规模的财政改革,要把各种办公经费全部列入政府预算,政府也相应地提高税率。但是清代皇帝,以康熙为代表,都迷恋“轻赋薄税”的美名,把“盛世滋丁,永不加赋”作为自己的政绩,不肯下功夫对财政税收体系进行理性分析和合理设计。只有雍正皇帝能做一定程度的突破,进行了“养廉银”改革。其实清代的绝大多数“陋规”,都可以用正式的税收来取代,让这些收费晒在阳光下,一方面可以解决政府实际支出困难,另一方面也可以减少对百姓的压榨。但统治者拒绝做出必要的调整,其结果只能是富了官吏,穷了百姓,祸害了地方,也败坏了王朝的统治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