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商品分类

您现在的位置: 全部商品分类 > 历史.地理 > 历史 > 传记

我不可能只是仰望着你

  • 定价: ¥49.8
  • ISBN:9787210123163
  • 开 本:32开 平装
  •  
  • 折扣:
  • 出版社:江西人民
  • 页数:359页
  • 作者:(美)保拉·麦克莱...
  • 立即节省:
  • 2020-10-01 第1版
  • 2023-07-01 第7次印刷
我要买:
点击放图片

导语

  

    通过本书,在第一视角观看两个标志性的历史人物在二战的背景下坠入爱河,他们在马德里、巴塞罗纳、巴黎、中国和古巴,以及战场前线时的氛围、思想、情感和视觉感受……体会两位作家关于写作的激情和细节,品读他们发人深省的关于写作的对话,通过他们的情感纠缠,深入探讨人物性格,享受跌宕起伏的故事和华丽的行文本身,你很有可能会爱上玛莎·盖尔霍恩,爱上这位勇往直前,如韧钢般的女性。

内容提要

  

    1937年,28岁的玛莎独自前往马德里报道西班牙内战的暴行,并被战地那些被卷入毁灭性冲突的普通人的故事所吸引。她也发现自己意外地并且无法控制地爱上了海明威,一个已经成为传奇人物的男人。在即将到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阴影下,尤其是古巴的动荡背景下,玛莎和海明威在这里安家,他们的关系和职业生涯由此点燃。
    但是,当海明威的事业因《丧钟为谁而鸣》而创下历史新高,他们不再平等,玛莎必须做出选择:屈服于成为名人妻子的狭隘要求,或者冒着失去海明威的风险,打造一条自己的女人和作家之路。这是一个两难的境地,会迫使她伤了他的心,也伤了她自己的心。

目录


第一部 与阴影赛跑/1936.1-1937.3
第二部 同男孩们到西班牙去/1937.3-1937.5
第三部 回家的半途上/1937.5-1939.2
第四部 散兵坑/1939.2-1940.1
第五部 太阳、月亮与太阳/1940.1-1940.12
第六部 废墟的时节/1941.12-1944.6
尾声
后记
谢词
参考资料说明

前言

  

    1936年7月13日,天尚未拂晓。三名刺客攀上了特纳利夫岛上一处花园的高墙,企图在不知不觉中将武装守卫拿下。而此时正熟睡在斯图加特的小房间里的我,人生刚刚揭开序幕。
    这是一群职业杀手,无须观察同伴,不假思索,只专注于下一秒的行动。他们无声无息地沿着藏匿的绳子滑下来,如猫般轻巧敏捷地跃下,隐身于阴影中,静静地朝目标匍匐前进。
    仿佛一场交响乐的序章即将奏响。他们的计划是先挨个割破守卫的喉咙,然后从游廊另一头破门而入,悄悄登上大理石台阶,潜入小女孩的房间。这个十岁的孩子名叫玛丽亚·德·卡门,正在梦乡中甜睡,而她的脖颈很快会被绳子勒上,小脸将被枕头狠狠闷住。接下来是主卧,他们要解决掉最后几个守卫,用不着开枪,一切便会妥当。门的另一侧,将军和他美丽的妻子仍毫无察觉地在床上安然酣睡,姿态犹如委拉斯凯兹的画中人,等待着死亡降临。
    计划一触即发,然而一个守卫忽然察觉转身,机关枪的声响划破长夜,刺客四散逃走,勉强捡回一条命。将军被枪声惊醒,待手下报告了经过后,他却又回到床上继续酣睡了。有人想取他性命不是什么稀奇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正等待着一件事情的发生,如同猛虎在荫蔽处静静守候。
    五天后,摩洛哥爆发了预谋已久的政变。将军在广播中呼吁全体军官加入起义,推翻西班牙政府。他将妻女送往法国躲避,自己在护送下穿过特纳利夫枪声四起的街道,一架德哈维兰迅龙正等待他登机。他一身平民装束,戴着墨镜,为了乔装得更彻底,甚至刮掉了他那标志性的小胡子。
    一切就绪,小运输机顺利起飞,载着它的乘客前往北非。他将在那里整备军队,一举颠覆西班牙政权。他在飞机内换上军装,硬挺的卡其布配上红金色相间的绶带。穿上这身装束的他变成了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将军,刚刚从流放中逃离出来不久的他,正蓄势发动一场将陷世界于危机中的战争。
    而就在佛朗哥上演他的政变大戏时,二十七岁的我又在做什么?只是站在日渐加深的阴影里,跟所有人一样——即使不是每个人都有所察觉。
    德国军队近来已长驱直入莱茵兰地区,《纽伦堡法案》开始施行,禁止犹太人与“纯种”德意志公民通婚、生子,限制犹太人接受公立教育,禁止其从事特定商业活动,并将他们与非裔德国人和吉普赛人一道宣告为“民族共同体”的公敌。这样一来,纳粹分子便能在种族上维护他们的雅利安血统。如此令人震惊,离谱至极。然而我们却大可假装它不存在,事不关己地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我断断续续在巴黎住了多年。这些年间我努力成为一个作家,也常常坠入爱河——两项都算不上多成功。我真想在笔下创造出像《太阳照常升起》中布莱特夫人一般强烈而耀眼的角色,但我写不出来,所以我便努力让自己向她靠拢,这样也无妨。我穿着编织毛衣和长裙,坐在咖啡馆里不停地抽烟,眯起眼睛对几乎不相识的人招呼着“嗨,亲爱的”。我一边喝着烈得过头的鸡尾酒,一边对绝望的事物大肆嘲笑,投入各种各样无果的恋情——和已婚男人。但最令人垂头丧气的是在这一切过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灰蒙蒙的紫色天空下,只觉得自己哪里像布莱特夫人,不过是一个悲伤、孤独、困惑至极的女人,不知道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生活缺少了一块,而我认为写作能修补这一缺口,填平丘壑,或是治好我自己的毛病。虽说只是个笼统的想法,但我一直坚定地把它当作信条,从圣路易斯到纽约,到巴黎、戛纳、卡普里岛,到现在的斯图加特——我打算在这里做些研究。最近我开始写一部小说,主人公是一对年轻的法国夫妇,他们以政治和平主义为名,行事大胆,事迹众多。从和煤矿工人一起参加罢工游行,到忍受宪兵的警棍……一切都为了社会正义。
    在当代历史图书馆里,我弓身埋头于笔记中,自认为这是个英勇而庄严的故事。然而每天当我踏出图书馆,面对真实世界的那一瞬间,望着街上无处不在的褐衫队,和平主义却显得那么幼稚无望。
    有天在电影院,我亲眼看着两个德意志士兵进来拖走了坐在我前面的年轻犹太女子。他们拎起她的后颈就像拎着一条狗,一路拖到了街上。灯光暗了下来,放映机的胶片轴开始旋转,我却如坐针毡,无心欣赏。走回公寓的路上,我几次从商店橱窗中瞥见自己映出的模样,每次都令我一惊。从外表看,我是个十足的雅利安人:金色鬈发,浅蓝色瞳孔,高挺的鼻梁。这相貌继承了我父母的特征,他们在反闪族主义盛行的圣路易斯被当作新教徒,所以一直平安无事。但其实我父母双方都来自有犹太血统的家庭。
    我离开斯图加特搬到慕尼黑,时局变得更加黑暗,阴云密布。我在纳粹党报上读到佛朗哥政变的消息,充斥着自大和蔑视一切的口气。迅速垮台的共和国政权被报纸称作“红猪狗”,而佛朗哥则被写成西班牙人眼中耀眼的王子。他们不在乎佛朗哥和其党羽推翻的政府正是六十年前首届民主选举的产物,也不在乎少数人宣告统治与权力的背后,有多少被屠杀的无辜者。
    待我回到巴黎时,佛朗哥已下令军事管制,宣誓要不惜一切代价“统一”西班牙,即使这意味着戕害国家半数的人口。西班牙军队大多加入了民族主义军,而手无寸铁的平民则拼死保卫着城镇与村庄。潘普洛纳、阿维拉、萨拉戈萨、特鲁埃尔、塞哥维亚和整个纳瓦拉省,在短短一个月间如多米诺骨牌般接连沦陷。任何反对政变的声音都被当作靶子。在摩尔人的城市巴达霍斯,民族主义军迫使近两干人集中到托洛斯广场,有民兵、农民、妇女和儿童,他们朝这些人开火扫射,将尸体留在原地便直接朝托莱多进发,在新的城市重复这一切。
    更糟的是,可怕的战线联盟正在形成。纳粹德国派了顶尖的空军轰炸机与三干精良部队前往西班牙,以交换矿产、粗铜和铁矿石——很快这些原材料将成为希特勒实现他致命目标的帮凶。接着潜水艇也被遣送而来,还有更多的轰炸机,数百艘载着军用物资的船舰和一批高技术军官——他们将训练佛朗哥的手下,精进他们杀戮与拷打的能力。
    墨索里尼也帮佛朗哥出了不少力,“出借”给他八万军队,连上了法西斯三角联盟的致命第三边。正是这样,经过数年的阴险密谋,几乎一夜间,欧洲已全然是另一番景象——危险迫近,一切似乎随时可能发生。
    苏联那头,斯大林也盘算着自己的行事,但眼下他还在通过援助西班牙共和政府军从中谋利。斯大林盼着西方大型民主政权贩卖军火,加入他这边的阵营,但法兰西政府正面临着四分五裂的局面,而英国此时似乎更关心国王爱德华八世和沃丽斯·辛普森之间的风流韵事’。美国这厢,罗斯福正忙着处理大萧条的后遗症,还得兼顾焦灼的连任竞选。何况是否回应西班牙的求援,在美国尚有诸多争议。已有令人不安的流言称,美国提供了军火给意图投奔共和政府军的无政府主义者和工会民兵——国内的共产主义倾向已经引发了足够的恐惧,这样的立场未免难获支持。
    罗斯福决定施行全面覆盖的军火贸易禁令,誓令美国远离国外战事,越久越好。但在我们中一些人看来,眼见着大战的阴影自1936年秋天起逐渐加深,所谓的国外战争实际是不存在的。民族主义军蔓延的毒手伸向无辜的村庄,所到之处被屠戮者数以万计。等到他们炮击首都马德里,将整座城市三面包围时,我们感到了肩上的责任。西班牙共和国曾谋求民主,却迎来惨遭毒打和腰斩的结局。我们如何能不心系这个国家?
    人渐渐集结,渐渐——然后突然在某一刻,成千上万的人们作为志愿者走上了前线。来自法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墨西哥的志愿军组成了国际纵队。他们大多未曾接受过士兵训练,大多数人连枪杆也没真正握过,但他们拿起了手边任何可得的武器,从父辈留下的左轮,到猎枪、手枪,还有五金店买的防毒面具,便登上了火车、轮船和运输机。
    那是一场漂亮的远征,即便我并非即刻明白自己的角色该是什么,但许久之后我回想此时,感到能见证时间迫近某个节点,也许是最幸运和最纯粹的。感受着整个世界升腾而起,将你搅得不得安宁,似乎促使着你也以某种方式站起来,醒过来,伸一个剧痛的懒腰。它要你彻底且不可逆地改变自己——以什么方式则全由你做主——变成你本应成为的那个人。
    这来之不易的转变,使西班牙内战在我生命中闪烁着不可磨灭的光芒。像是陷入爱情,又像抬头望见一支燃烧的箭呼啸着划破天空,亟待我跟随。那样简单却又那样复杂。即使会发生更多我预料不到,甚至难以想象的事情,我也做好了点头接受的准备。即使我很快会泄气,此生一蹶不振,彻底失去所有,我也通通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仿佛是我的生命所渴求的,召唤着我向前。最终我没有抉择的余地,只能朝它走去,睁大双眼,张开双手,心甘情愿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后记

  

    玛莎·盖尔霍恩后来成为20世纪最重要且最负盛名的战地记者之一,60年来她几乎报道了所有重大的国际冲突——从西班牙内战到猪湾,从越南到萨尔瓦多,再到巴拿马——报道美国入侵巴拿马时,她已是81岁高龄。此外,她共出版了5部长篇小说、14部中篇小说、2部故事集以及3卷散文集。盖尔霍恩从未停止充满热情和渴望的旅行,她的足迹遍布50多个国家,她在数片异域的土地上建起屋舍,包括非洲、威尔士和墨西哥的库埃纳瓦卡。
    无论如何,海明威从未原谅盖尔霍恩——她是他历任妻子中唯一主动离开的。广为人知的是,她后来一直回避着那个男人,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提。盖尔霍恩是一个极其注重隐私的入,而且决意不被流言所困,但最重要的是,她拒绝被看作是海明威生命的“脚注”,或任何其他人生命的脚注,也厌恶人们总是将自己的写作风格与他的相比较。
    然而,如果说从曾经那样激烈热切的爱情演变为职业竞争、针锋相对和背叛是一种悲剧的话,在我看来,更为悲剧的是两人后来都没能久尝与他人共度的幸福。海明威与玛丽·韦尔什保持着婚姻关系,直到1961年他自杀的那一年,但他的传记作者们描述这段婚姻时大多认为它并不美满,且盖尔霍恩觉得玛丽市侩且愚蠢(盖尔霍恩在一封信中讥讽道,“托尔斯泰伯爵夫人”这个角色并不是“一个未完成的形象”)。1954年,盖尔霍恩与《时代》周刊编辑汤姆·马修斯结婚,但这段结合在九年后惨淡收场。虽然公开宣称觉得婚姻“乏味”,但在写给密友的信中,盖尔霍恩坦言了自己发现汤姆有长期婚外情时的愤怒。她离开汤姆后发誓“不再尝试”,就是指婚姻。但我认为她在和男人共处时,不知道如何完全做自己,而且只会为事业和家庭两方需求的较量而感到迷茫。她的挣扎在我看来尖锐而真实,也太过熟悉。 1949年,盖尔霍恩收养了一名意大利孤儿,名叫亚历山德罗(桑迪),但他们的关系也常常是痛苦的。当她的儿子为体重、毒品和人生方向而挣扎时,她也在抵抗自己天性中的焦躁和挑剔。虽然他们最终和解,但二人的关系不及她与海明威儿子们的亲密。只不过对于后者而言,直到1961年海明威去世,她实质上都被流放了。还有她的继子桑迪·马修斯,他们保持了二十多年充满柔情的书信往来,后来她把自己的文件和遗产交给他掌管。 盖尔霍恩会厌恶自己挥之不去的流言:说她是个外行人,道貌岸然,热衷于追求其他女人的丈夫(又称她讨厌性事)。但她无意忍耐任何的小人之心。她讨厌骗子和懦夫,也讨厌对过去念念不忘。回首往事使她悲伤,所以她转而投身向前,去往遥远的目的地,这可以让她独自畅游在陌生的海洋里。她爱朋友们,爱纯酿威士忌,爱孤独而炫目的风景,爱简练的文字——只有这样它们才能表达最真实的真相。 盖尔霍恩最持久不衰的热情是她的事业。1998年,89岁的她几近失明,同时还在与癌症作斗争,已经无法看清她那台破旧打字机里的纸页。在一丝不苟地处理完事务,将一堆旧文件烧成灰烬(包括海明威的信)后,她拿出为这一时刻存了很久的特殊药丸,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如同海明威近四十年前所做的那样。 我真希望能与她相识——正如一位朋友所描述的那样,她是一个“1500瓦灯泡”,闪耀着“活力、笃定和彻头彻尾的勇气”。我敬重她的发声,她的眼光,她如何抨击不公,如何讲述普通人的故事,且讲述得无可挑剔、深信不疑。她坦然、坚韧,是一个直率的狙击手和领域内的佼佼者。她一直在险境中生活,不管风险多大,也不管一路上失去了什么。我们盼着像她这般的英雄越多越好,假如确实有人能够与她比肩的话。如果说我曾提笔寻找她,现在我则举起一杯威士忌——当然是纯酿——敬她无与伦比的一生。 ——保拉·麦克莱恩 俄亥俄州,克利夫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