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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入画(一个老人的记忆博物馆)

  • 定价: ¥59.8
  • ISBN:9787550299320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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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北京联合
  • 页数:3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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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张才柱著绘的《往事入画》介绍:在回忆的光晕之下,张大爷笔下的画面充满了诗情画意,每一幅都画得优美而细致:房顶上的灰瓦,一片片、一行行,深深浅浅,光影流转;房梁在时光中留下的喑哑与光亮依稀可感;桌椅板凳、背篓箩筐、灶台水缸、锄头犁耙、簸箕木桶都是那样活灵活现;垒筑田埂的条石浓淡不一,石缝间的青苔青翠可见;房屋四周的池塘溪流、弯弯的山路、引流山溪的竹筒、姿态好看的大树、摇曳多姿的竹林,正在劳作的农人……带着张大爷的情感和体温,画面仿佛自己在述说,栩栩如生又静谧安详。

内容提要

  

    张才柱著绘的《往事入画》是一位七旬老人真挚温暖的人生回忆。张才柱老人用一百多幅“回忆画”,记录下童年的快乐、乡村的风貌、劳作的艰辛、生命的顽强与时代的变迁,栩栩如生地再现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重庆乡下的生活与生产景象。在他笔下,平凡的日常光景化作饱含深情的片片落英,发出温润的光泽。由庶民生命点滴编织而成的家国记忆,交织着美好与心酸,让我们看见美,看见痛,也看见力量。

作者简介

    张才柱,1946年出生在重庆北碚乡下,上过四年小学,年轻时务农,后自学机电维修,考取了助理工程师资格证。他先天高度近视,戴着1600多度的眼镜,右眼视力为0.3,左眼为0.1。60岁那年,他被查出患有淋巴癌,经历了一年多的放化疗。66岁时,他决定开始创作“回忆画”,绘画零基础的他短短两三年就完成了150余幅画作,记录过往人生,还原时代风貌。

目录

一  那时候的我和我家
  我在中嘴出生
  在充电房住了八年
  搬到了辽叶河沟
  我上小学有点儿难
  我和秀英结婚了
  我们张家的历史
二  那时候的童年
  镰刀打叉赢猪草
  女孩捡籽儿 男孩走六子冲
  打土电话
  笋子虫推磨
  我和春娃儿做花号
  赢铜钱
  打跪下
  滚铁环
  做雪人
  童年往事
三  那时候的乡村
  欢欢喜喜过年
  闹元宵
  八月十五烧橙香
  热闹的静观场
  黄糕粑与西洋镜
  大雪天后赶场
  姑娘姑爷回娘家
  孔明灯飞上天
  放烟火架
  看土电影
  落雪弹子真可怕
  背口诀 打算盘
  消失的农家常事
  天亮出门捡狗屎
  组装矿石收音机
  听半导体收音机
  上梁说梁 儿孙满堂
  夹泥匠敷墙壁
  点点谷起杉皮房
  筑土墙 配新房
  打着灯笼上夜校
  骗人的观花娘
  这个院子出疯子
四  那时候的农事
  春耕时节
  戽斗汲水浇田地
  水车车水平秧田
  种小春
  绳索牵引机耕大田
  河边筒车浇农田
  搭谷子
  脚碓椓米
  搭炕灶 炕稻谷
  犁冬水田
  竹罩子捉鱼
  场镇上的米坊
  王家面坊牛拉磨
  张面匠的水磨坊
  推腰磨 筛罗筛
  石匠修磨子
  烫槽房里杀猪
  屋前屋后上草树
  火药枪打野鸡
  农具
五  那时候的副业
六  那时候的集体生产和运动
七  那时候的辛苦

前言

  

    看见美,看见痛,看见力量
    重庆张大爷的“回忆画”,2014年就在网上火过一次,当地很多媒体都报道过,网络上也有不少转载。人们惊叹于这些画所生动再现的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生产、生活场景,尽管时间并不久远,却有沧海桑田、恍如隔世之感。当然,同样令人惊叹的还有这些画的作者张才柱:他1946年出生在重庆北碚乡下,只上过四年小学,年轻时务农,没学过一天专业美术;他先天高度近视,戴着一千六百多度的眼镜,右眼视力为0.3,左眼为O.1;六十岁那年,他被查出患有淋巴癌,六十六岁开始创作“回忆画”。
    2012年的一天,张大爷在逛书店时偶然看到了美国人贝蒂·艾德华(Betty Edwards)写的《在黑暗中绘画》(Drawing on the Artist Within)一书,封面上有一句话:五天画出你的心。他一下被击中。张大爷说,小时候上图画课时,自己画什么像什么,一直感觉画画不是多难的事情。这本书里介绍的绘画方法极大地启发了他,他像突然间被唤醒,特别想画一套“回忆画”,让沉睡在记忆深处的一个个画面呈现出来。他去图书馆查阅,发现自己想画的那种画此前并没有人画过,愈加觉得画出来一定会弥补一个空白。几年前身患癌症的经历,让他感到生命的尽头似乎伸手可及,也让他想到,来这世上走一趟,总得留点儿什么东西下来。画“回忆画”的想法让他兴奋和激动。
    在张大爷出生前,家中已有六个孩子。逐渐衰落的家庭没法再多承担一张吃饭的小嘴,所以,母亲怀着他时吃过三包打胎药,这可能是他生下来就高度近视的原因。张大爷天性聪颖,虽然十岁才有机会上村里的小学,但功课门门优秀,无奈上完小学就没有机会再上学了。后来,他自学组装矿石收音机和半导体收音机。在乡下给人装一台矿石收音机,他收五元钱,材料费大约四元,净赚一元。妻子李秀英十八岁时和他相亲,只见了一面便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就是看上他会装收音机,相信“跟着他不会饿饭”。
    秀英眼光不错,张大爷不仅干农活儿样样在行,木工、泥瓦匠的活儿也一学就会,后来还学会了安装电视机。1979年,电视机在城里还是稀罕物时,他就自配零件,组装了一台黑白电视机供家人享用。此外,他还学会维修各种机电、家电,进行简单的机械制图,甚至考取了矿山机电助理工程师资格证。八十年代,他一边务农,一边安装矿灯充电架去卖,同时还在社办企业、私营企业里负责机电维修等技术活儿,小日子越过越红火。
    更不可思议的是,张大爷还学着开方子看病。查出淋巴癌后,他便自学中医。大约经过一年的放化疗后,他和秀英开始上山采药,并坚持定时煎药服用。慢慢地,他的身体竟然完全恢复,与常人无异。
    决心投入“回忆画”的创作后,张大爷为自己的绘画计划做了充分的准备。像以往学习任何东西一样,他买了好几本教绘画的书回家琢磨,尝试过各种颜料——水彩、水粉、丙烯,哪种画着顺手、效果好,就用哪一种。他边学边画,由于一只眼睛几乎看不见东西,作画时双眼都贴到了纸上。他说自己记性好,回忆起过去,那些人和事都清楚得很,想出一个画面就把它画下来。起初还有点儿难,后来越画越自如,短短两三年,他就完成了一百五十余幅作品。
    受张大爷画作的吸引,也为了追寻回忆和画面交汇的踪迹,我们曾去追访画里的那些地方:他住过的老房子、充电房的山坡、山坡上的小煤窑、炼焦场……如今,田园荒芜,草木却异常繁茂,好像要将回忆掩盖起来。老房子已是残垣断壁,充电房也早己没有踪迹,附近的房屋和当年的小煤窑都被厚厚的藤蔓覆盖,倒是炼焦场的一个个炉窑还能清晰辨认。身处“记忆”和“画面”的现场,虽然物非人亦非,依然可以强烈地感受到画作与实物之间的联系,让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哦,画的就是这里!”然而,在回忆的光晕之下,他笔下的画面远比现实更有诗意。
    张大爷的“回忆画”画得优美而细致,看着那些画很容易就能感受到他作画时的状态——沉浸在记忆中,一笔一画地勾勒出过去的物事:房顶上的灰瓦,一片片、一行行,深深浅浅的影子,光倾泻在上面;房梁在时光中留下的喑哑与光亮依稀可感,连木纹也在岁月的打磨中清晰起来;桌椅板凳、背篓箩筐、灶台水缸、锄头犁耙、簸箕木桶……都是那样活灵活现;祖传的那幢今天只剩下破瓦断墙的老屋,在画里有着瓦灰的屋顶、土红的砖墙、深红的大门和窗户;房前屋后的山坡上,是一块块深绿、浅绿、鹅黄、青蓝或开着白花的田地;垒筑田埂的条石浓淡不一,石缝间的青苔青翠可见;充电房四周的池塘溪流、弯弯的山路、引流山溪的竹筒、姿态好看的大树、摇曳多姿的竹林、正在劳作的农人……带着张大爷的情感和记忆,画面仿佛自己在述说,栩栩如生又静谧安详。筛,磨成粉后做成粑粑。在每周一次的集市上,有很多人卖蕨苔粑粑,也总有饥饿难忍的人故意碰倒装粑粑的背篓或箩筐,大家便疯了般上前抢了吃掉。这情景他记忆深刻,所以那幅《抢蕨苔粑粑吃》也画得格外生动。
    张大爷还画了他们家被划为地主成分后,武装人员带人去家里分浮财;画了五十年代破除迷信时,庙里的菩萨纷纷遭殃;画了“四清”运动中动员干部交代问题;画了“文革”时打倒“牛鬼蛇神”;画了农业学大寨;画了大炼钢铁的现场和炼出一块铁就敲锣打鼓去公社报喜;画了地雷炸死人;画了偷粮食和偷木料的人……当他画那些心酸的场景时,画面常常比较粗略。
    “江山如此多娇”是张大爷所描绘的那个时代中最为人熟知的诗句,也是一幅著名画作的名字。那时候,江山令人神往,可真实的个人却往往消融于时代浪潮里而成为符号。作为小人物,张大爷只是把自己记忆中的一幅幅场景描画下来,而所有的场景都与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息息相关。所以,他的画无法不关注与美丽江山有着同样分量的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与江山共同构成了“回忆画”的主角。在他的画里,我们看到这样一群人:他们挑肥料上梁子,下夜力,捞松毛,淘野煤炭;他们抬锅炉,筑路修桥,改土改田;他们以最原始的方法榨油,挖煤,造纸,炼焦,烧石灰……在险恶的环境和高强度的劳作中,他们不怨不叹,默默承受,为吃上一顿饱饭,为日子好过一点儿,出大力,流大汗,他们平凡、隐忍,能吃最大的苦,受最大的累,生生不息。解读这些画面,你不由得为这些顽强的生命而感动。那些挨过饥荒与死亡的无声人群,他们身上隐藏着怎样的力量?改革开放以后,我们的国家能在短短的时间里被建设得如此繁荣强大,那些拔地而起的城市建筑里,一定也遍布着这样的力量和灵魂。
    张大爷的艺术创作本身,也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在这个因科技的发达和经济的膨胀而急骤向前的时代里,他用画笔为我们留住了过往生活的画面,它们是历史鲜活的注脚,也是罕见的中国农民的私人生活史。张大爷说,他画这些画也是想感恩如今的生活,和过去相比,今天真是太好了。那些永逝不返的日子在他笔下散发出沉静、温润的光泽。透过这光泽,我看见美,看见痛,也看见了一种力量,它遍及崛起中国的各个角落。
    作为本书的出版策划者,感谢我的挚友叶莹在诸多事项以及整个采访过程中的热忱帮助,感谢《重庆日报》的老同学任锐在第一时间帮忙找到张大爷的联系方式,感谢摄影记者苏思对画作拍摄所进行的种种尝试。愿《往事入画》的出版让大家感到我们努力的价值。
    青豆书坊苏元
    2017年3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