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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森鸥外中短篇小说选

  • 定价: ¥42
  • ISBN:9787201116860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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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天津人民
  • 页数:308页
  • 作者:(日)森鸥外|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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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5-01 第1版
  • 2019-05-01 第2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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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舞姬——森鸥外中短篇小说选》是日本明治文学的巨擘、浪漫主义作家森鸥外的经典中短篇小说集,包括早期知名的“舞姬三部曲”,中期表现明治知识分子的共性的《沉默之塔》《妄想》和晚年名篇《佐桥甚五郎》《高濑舟》等。全面展现出这位日本文豪的刚健硬朗和高雅文风,具有阅读和收藏价值。

内容提要

  

    《舞姬——森鸥外中短篇小说选》是森鸥外小说精选集,收录了“《舞姬》三部曲”、《沉默之塔》、中篇小说《雁》、心灵自传色彩《妄想》、《鱼玄机》、历史小说压卷名篇《高濑舟》《寒山拾得》等十三部中短篇小说代表作,佐以万字导读,立体呈现一代文豪的创作生涯。
    《舞姬》《泡沫记》《信使》并称为“《舞姬》三部曲”。三部小说均源于森鸥外的留德经历,是数年西洋生活带给他的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开启了日本浪漫主义文学之先河。
    《舞姬》中,森鸥外设想了一个与自己经历相似的青年精英,探讨近代自我在此一时代中的实现可能性。主人公太田丰太郎在西方近代自由思想的熏染下,省察到以前那条刻苦勤勉、学而优则仕的“正途”,实则是压抑自我、埋没个体的被动的人生道路。他与异国舞女相爱,逸出了体制的轨道,但西洋也并非任由“真正的自我”张扬的桃花源。“获得纯洁恋情的快乐,远不足以补偿生计无着、前途茫然的巨大失落感。”
    《泡沫记》取材于日本画家原田直次郎的一段经历,以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离奇的溺水死亡事件为背景,描绘了日本画家巨势与德国少女玛丽的奇妙因缘与情愫,在青春的甘美与惆怅中,流露出浮生宛如泡沫的无常。

目录

导读
舞姬
泡沫记
信使
修葺中
游戏
沉默之塔
妄想

兴津弥五右卫门的遗书
佐桥甚五郎
鱼玄机
高濑舟
寒山拾得
译后记

前言

  

    森鸥外:底比斯百门大都
    东京的文京区有一座颇为朗阔的日式宅院,天气好的时候,从二楼书斋可以远眺东京湾,因此得名“观潮楼”。自从八年前主人发起“观潮楼歌会”,此处一度成为诗人们的雅集之所。此时夜深人静,书斋的灯却依然亮着。像往常一样,主人忙完公事,便在书斋里笔耕。他已年过半百,两颊消瘦,仪容却凝重有威,书斋中更是异常整洁。
    这是1915年7月18日深夜,本是个寻常的夜晚,但不知为何,主人的心情起伏不定。他心想,难道是快要辞官的缘故?八年前,四十五岁的他升任陆军军医总监、陆军省医务局长,那已是军医的最高位。晋升时,他心中也并非全无欣慰,但每日里人事纷扰,案牍劳形,不免心神疲惫。如今任期届满,再过几个月,就该引退了a扪心自问,我森林太郎岂是恋栈名位之人?可是人生在世,能有所作为的少壮岁月竟如此短暂!转眼间老境将至,平生的胸怀抱负又实现了多少?
    他自幼熟读汉籍,此时忽然想到西汉的司马相如。据说那位蜀中才子离乡赴长安时,自忖必以凌云之笔,博得个衣锦还乡的前程,遂在桥柱上题字“不乘高车驷马,不过此桥”。自己又何尝不然?他从小有神童之誉,十九岁从东京大学毕业,二十二岁西渡德国,三年多时间里,如程门立雪般刻苦勤勉。回国后,他一日不敢懈怠,两度随军远征,幸免战死疆场;闲暇时写作诗歌小说,译介西方思想,常因此遭到官场中人排挤嘲讽,甚至遭到贬谪。后来总算峰回路转,如今的自己,头戴医学博士、文学博士两顶荣衔,举国再无第二例。在外人看来,作为军医总监森林太郎,可谓仕途荣达,作为文豪“鸥外先生”,堪称名满天下。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掩盖透入心底的萧瑟秋意。回首前尘,当年那题柱桥头的少年意气,仿佛还历历在目,却又浑如梦幻。
    他提起笔来,在日记里写下一首七律《龆龀》:
    龆龀期为天下奇,
    其如路远半途疲。
    三年海外经程雪,
    两度军中免革尸。
    醉里放言逢客怒,
    绪余小技见人嗤。
    老来殊觉官情薄,
    题柱回头彼一时。
    青云之志
    提及明治文豪森鸥外,最广为人知的比喻,当属研究家木下奎太郎所称的“底比斯百门大都”,即以古埃及的“百门之都”底比斯,来比拟森鸥外其人、其文的广阔与丰富。森鸥外三十五年的文学活动,几乎涵盖了日本近代文学的所有方面。他译介西方诗歌与浪漫小说,引入近代美学思想,开展文艺批评,尝试文体变革,创作了题材最为广泛的现代小说和历史小说,写作和翻译戏剧,并创造了明治时代唯一的新文学形式——史传。他留学欧洲,熏染实验科学精神与近代自由思想,却又怀有浓厚的儒学式功名意识和家国情怀,终生未离开仕途,在学贯东西的同时,精神结构也甚为复杂。可以说,在近代文学史上,森鸥外是将西方近代文化与日本传统文化在最广泛的范围内进行对抗和综合的人物。
    相比于其他文学家,森鸥外最本质的特征在于他并非狭义上的文士,而是始终位于国家体制内、不遗余力地推进日本近代化的国家运营者之一。文学上的多方探索,是他在近代化过程中的思考与行动的一部分。鸥外文学有浓厚的“文以载道”的色彩,具有鲜明的指向社会的问题意识。因此,只有明白了在“明治”那个时代,知识精英们被赋予了怎样的使命,才会对鸥外文学有较为客观的、深层次的理解。
    ……
    1915年11月,森鸥外向陆军省提出退职请求,次年4月,五十四岁的鸥外终于引退,终结了他三十五年的陆军生涯。不过他的闲居生活并未持续多久,1917年12月,森鸥外被任命为帝室博物馆总长兼图书监,1919年9月又被推举为帝国美术院院长。这期间,他孜孜进行帝谥与年号的考证工作,出版了《帝谥考》《元号考》等专著,并继续撰写史传。直至去世前一个月,鸥外仍拄杖去帝室博物馆办公,将自己毕生的精力和才能奉献给了“修茸中”的日本。
    1922年4月,森鸥外在去奈良出席美术院的活动途中病倒,病症为肾萎缩和肺结核。6月,鸥外病情恶化,15日起停止工作,7月9日,六十岁的森鸥外病逝于观潮楼。弥留之际,鸥外谢绝了一切政府赠予的荣衔,表示“吾欲作为石见人森林太郎而死”,因此墓碑上只有“森林太郎墓”五个汉字,连给他带来巨大声誉的笔名“鸥外”,也未镌刻其上。
    在森鸥外的身上,“文学与自然科学,和汉古典与泰西新思潮,艺术家之感兴与纯吏之正直,尽皆构成复杂的履带两端。”(木下奎太郎《艺林闲步》)这位文学活动与内心世界极尽丰富复杂的明治文豪,可谓是那个新旧交替、东西杂糅的时代的人格化代表。这也使得于百年之后,仍然每每令人于华美奔放的辞藻中窥见他的克制,于理性枯淡的文笔中体会到他的热忱。
    文/赵玉皎

后记

  

    初次知道森鸥外的名字,大约是在中学时代。有一次偶然看到一篇日本小说家的《鱼玄机》,文中引用了玄机那首著名的(《游崇真观南楼,睹新及第题名处》,“云峰满目放春晴,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正是当时我喜爱的“有须眉气”的诗,作者随即议论道,“由此诗可以推知,玄机虽秉持女子的形骸,却怀有男儿的心志”。一位异国作家的思绪竟然远接晚唐风流,对我喜欢的女诗人表示赞赏和理解,令我在敬佩之余,也多了几分亲切。
    后来,机缘巧合学了日语,又开始研究日本文学,森鸥外才如一座庞大的冰山渐渐浮出洋面。如果说这位文豪是一颗多棱的宝石,那么《鱼玄机》中照人眼目的,只是他一个小小的侧面散发出的光芒。由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这最易同感共鸣的侧面,使我在读了更多更典型的鸥外作品后,他的形象始终不是冷硬的,而是温热的。他那丰富曲折的精神世界,散发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迷人气息,常使我有种“这是位饱读洋书的士大夫”的错觉。进入博士课程后,水到渠成般地,我选定了森鸥外作为自己的研究课题。于是,在近十年的相伴中,我得以从纷繁的鸥外作品里小心追寻他思想的痕迹,体会着窥察仁人之心的喜悦和惆怅。
    由于这段奇妙的缘分,很久以来,我就希望译一本森鸥外作品集。对于一位思慕已久、若有神交的文豪,若能使他的思绪流经自己的头脑,重现于自己的笔端,那将是研究者多么巨大的幸福,是翻译者多么向往的荣幸。而且,作为与夏目漱石并称“双璧”的大家,一直以来,鸥外作品在中国的译介要比漱石寥落许多。由于国内学界对鸥外的研究有些滞后,致使鸥外作品尚未得到与之相称的理解和关注,译本也时有不尽人意之处。比如《高濑舟》中的“毫光”二字,本是文章的题眼所在,而前辈译本写作“亮光”,一字之差,“神性”便失。我在撰写论文引用译本时,时常会感到此种不便,修修补补中,做一个新译本的念头便与日俱增。不过,由于纯文学作品出版的艰难状况,这一愿望只能埋藏经年,静待机缘。如今心愿竟然实现,回顾一年多来,经过了选题时的憧憬、等待时的忐忑、通过时的兴奋和翻译过程中的快乐与痛苦,终于到了提笔写后记的时候,我却仿佛“近乡情更怯”一般,心里的感激和欣慰不知如何说起。希望这本书能够促成更多读者与鸥外的邂逅,希望更多有缘者在鸥外的世界前驻足流连,得到属于自己的享受和感悟。
    这部书稿依照岩波书店版《鸥外全集》译成,遴选了森鸥外十三部中短篇小说代表作,涵盖了他浪漫奔放的青春三部曲、忧思深敛的中期现代小说和回归东洋的晚年历史小说。选篇时我们着重考虑作品的“代表性”,即从艺术成就和思想两方面能够反映鸥外不同时期的文风变迁和精神轨迹,并适度衡量现代读者的阅读趣味,力求尝鼎一脔而知大家之妙味。翻译过程中,我感触最深的,便是鸥外文笔的前后变化。青年时代的三部曲辞采华美、情感丰沛,“肠一日而九回”“大道直如发”等汉文句的使用,使典雅的和汉文言文与西洋风光相交融,形成了难以名状的韵味。中年后,鸥外文笔渐趋冷静平实,乍看似乎过于寡淡,细细品读,却包含了诸般滋味,仿佛各种色彩交融在一起,形成了最丰富也是最枯淡的白。有时忍不住会想,以锦词绣句著称的芥川龙之介,若活到四十岁后,会写出何种文字;年近不惑才开始创作的夏目漱石,青年时代的文笔,又会是什么模样?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能够完整地看到鸥外文章由绚烂至平淡的转化,无疑是幸运的。 今年暑假,刚译完中篇小说《雁》不久,我恰巧有机会去东京,得以在不忍池周边消磨了美好的一天。沿着《雁》中的路线,从东京大学后门出来,经由无缘坂,参观了岩崎府,在不忍池边盘桓良久,走过仲町旧街,一路迤逦而至鸥外故居。彼时正逢不忍池中莲花盛开,辩才天女神社便在莲叶掩映间,地形依稀如故,人事自然全非。尤其是,当沿着无缘坂缓步而下,想象当年格子门前的寂寞木屐声时,忽然听到前方笑语喧哗,原来是一所“蒲公英幼儿园”,孩子们正生气勃勃地奔跑嬉戏,告诉人们在时间的河流中,属于他们的这一段才刚刚开始。 记得去年初冬,本书的选题通过后,我从教学楼往宿合走去,望着路边湖里苍黄的芦苇,愉快地规划翻译进度。而写这篇后记时,又一年堪堪将尽,湖里的芦苇又是一片苍茫。这一年里,每周往返于京津两地,周旋于学生和幼儿之间,锱铢积累下能够连缀成书,实在令人庆幸。琐碎的生活中,每当心意无法宁静时,常会想起小仓时代的鸥外写给妹妹的一封信。喜美子当时因家事缠身、无法写作而烦恼,鸥外劝勉她,洗尿布也是人生的题中应有之义,“不可认为侍奉婆母、抚育孩子为无用之事,若此为无用之事,则人生在世,皆为无用之事。”而中年之后的鸥外,的确也常常亲自照料几个年幼的孩子,待孩子睡后,再亮起书斋的灯火。正因为是这样的鸥外,使得在红尘烟火中忙碌的平凡译者,能够鼓起勇气将他的文章移出书房、置于床边,在昏暗的灯光下凝视片刻孩子熟睡的脸庞,再回过头来译上几行。 赵玉皎 于2016年大雪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