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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枪手迪克

  • 定价: ¥38
  • ISBN:9787541143403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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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四川文艺
  • 页数:262页
  • 作者:(美)库尔特·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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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1-01 第1版
  • 2018-0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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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神枪手迪克》是美国二十世纪重要作家库尔特·冯内古特的长篇小说。书中,作者用幽默诙谐的语言深刻揭示了美国中产阶级生活的集体焦虑和迷茫——比起武器和战争,人精神的荒芜更具有破坏力;而 “后真相时代”伴随着个体独立思考能力的退化,悄然到来,个人的自由与社会的公正在被情感控制的舆论影响下,支离破碎。
    在后现代社会中,真实与荒谬的界限越来越模糊,罗生门在信息爆炸的社会里时时都在上演,个体是否可以摆脱命运的无力感和舆论的胁迫,辨识生活的荒谬,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实,是本书将为我们揭示的。
    本书延续了《囚鸟》的制作水平,译作语言犀利生动,并增添了大量文化历史脚注。

内容提要

  

    1944年母亲节这一天,12岁的鲁迪·沃茨在阁楼独自玩耍时,用父亲的步枪“无意间”击中了对面楼里一名孕妇,这一事件彻底改变了他和家人的一生。他的父亲——一个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夸夸其谈的艺术家,把这次事件当作一次展现英雄主义的机会,宣称要为儿子承担下所有的责任。而这个他眼中的“冒险机会”,却在向他无情地展示出现实的残酷和人情的冷暖后,彻底击垮了他。
    鲁迪的生活,在误杀那名孕妇后,开始发生始料未及的变化。这一事件是小说《神枪手迪克》(库尔特·冯内古特著)中的一个隐喻,它象征着一个男孩走向成人的转折点。面对舆论的过度理解和司法的不公对待,鲁迪选择了与父亲完全不同的人生态度——他按部就班地工作,承担起家庭的责任,用戏剧来转移精神的困境,以保持“清醒”的心智……但在这一切的背后,他却发现,自己的人生并没有比父亲的少一些荒谬。
    或许,“我们依旧身处黑暗时代。黑暗时代——还没结束呢。

目录

序言
神枪手迪克
后记

前言

  

    “神枪手迪克”是一名船员的绰号,就像有人叫“藤壶贝尔”一样。这个词(Deadeye)的本意是在老式帆船上用绳子或铁链拴着的圆形木托,木托上有圆孔以便船桅的横索或支索这类绳索穿过。不过在我还是青少年时,美国中西部的人一般用这个词赞美枪法精准的人。
    这个词和肺鱼一样同属“两栖类”,生于海洋,但也能适应陆地的生活。
    本书中有几道食谱或许会让你垂涎三尺,你能在《詹姆斯·彼尔德的美式烹饪》、马赛拉·哈赞所著的《经典意大利菜烹饪书》以及比·桑德拉所著的《非洲美食烹饪》中找到原型,我在书里稍微做了些改进,因此你们不能把这部小说作为烹饪食谱来用。
    当然啦,对于那些认真对待烹饪的厨师而言,他们总能在自己的藏书中找到相应的靠谱的原型。
    本书中提到的奥洛佛逊豪华酒店是真实存在的,就位于海地的太子港。你们肯定会像我一样喜欢它。我和我的妻子吉尔·韦文氏去的时候住在那个被称作“詹姆斯·琼斯的小屋”里。1915年至1934年间,一旅美国海军部队为维护美国金融权益而占领海地,这间酒店便是他们的大本营,而我们住的这间屋子彼时被用作手术室。
    如今这座简朴的木屋像酒店其他建筑一样,外部以拼图姜饼的样式重新装修,造型别致,设计新颖。
    顺便一提,海地的货币古德是以美元为基准的,古德的汇率随着美元的汇率变化而变化,美元在当地也是流通的。不过海地到目前为止似乎并没有淘汰破旧纸币、投放崭新纸币的计划,因此当地人会用非常严肃的态度,像对待一张珍贵卷烟纸一样,对待一张已经磨损得和邮票一样大的一块钱。
    几年之前,我离开海地回到家中,在钱包里发现一张这样的纸币,我把它寄给了奥洛佛逊酒店的拥有者阿尔和苏赛茨夫妇,希望让这张纸币回归到它自然流通的环境并得以存活,在纽约这样的地方它一天也活不下来。
    美国小说家詹姆斯·琼斯与妻子歌莉娅就是在“詹姆斯·琼斯的小屋”成婚的,那时候这间屋子还没被叫这个名字。我不胜荣幸能住在这里感受先人的文学气韵。
    那里据说住着一个亡灵——不过不是詹姆斯·琼斯,而是另有其人。我们没见过它,据那些见过的人说,是一位穿着白色夹克的年轻白人,可能是医务兵之类的。酒店只有两个门,后门位于酒店主楼,前门则位于门廊尽头。据说这个亡灵从未在主楼或门廊上出现过,每每出现时总会沿着同样的路线行动:从后门进,在一件家具里寻找着什么(那件家具已经不在了),然后从前门离开,一穿过前门,它就消失了。
    或许他曾在这间屋子还用作手术室时做过什么或者目睹过什么让他倍感不安的事,才会久久在此停留,不曾离开吧。
    本书中提到的四位画家是真实存在的,一位仍在世,另外三位已经往生了。在世的那位是我的朋友克里夫·麦卡锡,现住在俄亥俄州的阿萨森。往生的几位分别是约翰·雷蒂希、弗兰克·杜韦内克,以及阿道夫·希特勒。
    克里夫·麦卡锡和我差不多大,出生地也离我的很近。他在艺术学校时,老师一直给他灌输一个观点:最糟糕的画家就是“折中派”,即这边借鉴点,那边拿来点。不过最近他在俄亥俄州立大学举办了个人三十年作品成果展,他说:“我发现我其实一直都是‘折中派’。”他这副做派很强势,也很可爱。我最喜欢的作品是《1917年艺术家作为新娘的母亲》。那是一年中某个温暖的好时候,他的母亲盛装打扮,并在众人的建议下,在划艇的船头摆好姿势以供作画。划艇停在一片静止而狭小的水面上(或许是一条小河的某段水面),河对岸的树木枝繁叶茂,而她正在船里开怀大笑。
    约翰·雷蒂希是真实存在的人,本书中我为他设计的情节,是他的画作《受难的罗马》陈列在辛辛那提艺术博物馆。
    弗兰克·杜韦内克在现实中也是真的画家,事实上我个人收藏了他的作品《小男孩的头》,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宝贝,我曾一度认为这幅画是我的兄弟伯纳德的画像,画中的小男孩跟他真的太像了。
    真实存在的另一位画家阿道夫·希特勒,一战之前在维也纳学习艺术,代表作是《维也纳的方济会教堂》。
    接下来我想解释一下本书中几项主要的象征。
    书中有一家不受赏识的球状艺术中心,空荡而寂寥。它象征着我六十岁的脑子。
    在我刚开始专职写作时,有很多我很关心的人不知所踪。他们都住在美国印第安纳波利斯,这座城还在,但是人不见了。书中有一段情景,讲的是一枚中子弹在人口密集的地方爆炸,说的就是这件事。
    海地象征着纽约,就是我现在居住的地方。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名中性人药剂师,现实生活中我的性能力也在不断衰退;他在童年犯下的罪行也是我曾做过的所有坏事的象征。
    本书只是一部小说,而非历史,敬请读者切勿对号入座。比方说,书中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期,美国驻奥匈帝国大使是来自俄亥俄州的亨利·克洛氏,现实中彼时的大使则是来自康涅狄格州的弗雷德里克·考特兰·彭菲尔德。
    在书中,我将中子弹描述得如一根黑魔法魔杖一般,杀人可谓“手起刀落”,但周围的建筑却丝毫未损,这源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狂热分子的幻想。若中子弹真的在人口密集的地方爆炸,造成的毁灭性后果将会比我在书中描述的要惨痛得多。
    我在书里借视角人物鲁迪·沃茨之口,对克里奥尔语做出了有偏差的介绍。书中说这种语言是一种法语的方言,只有一种时态,就是现在时。其实,只是对于初学者来说,克里奥尔语看起来只有现在时,特别是当那些讲克里奥尔语的人因为觉得现在时是最容易学的一种时态,而只用现在时跟初学者聊天时。
    要心平气和。
    ——库尔特·冯内古特

后记

  

    如今我已亲眼所见,一枚中子弹会给一座小城带来怎样的打击。我在老家米德兰市待了三天便回到了奥洛佛逊酒店。米德兰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已经没人住在那里了。安保措施简直密不透风,爆炸区域用很高的围墙围起来,上面还安着带刺铁丝网,每隔二百七十米左右便有一个嘹望塔。该区域前面是片布雷区,上面覆盖着一层带刺铁丝网。但这层铁丝只起到警示作用,并不能有效阻挡他人进入。
    市民只能在白天进入围墙之内。夜幕降临后,这片爆炸区域便成了自由射击区,奉上级命令,士兵击杀任何移动的人或物。士兵的武器都是配备红外瞄准镜的,即使在黑夜里,士兵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白天,在围墙里的市民只能通过一种交通方式移动,即浅紫色的校车。司机是一名士兵,车上还有其他不苟言笑的士兵做向导。如今这片土地已经成为政府资产,从私有变为公有了。任何人都不允许开着自己的车踏入围墙界内,或在里面随意走动,哪怕这片土地上曾有他的生意、他的亲人甚至他的一切。
    当时费力克斯、我、我们的律师伯纳德·凯彻姆,以及奥洛佛逊酒店的服务生领班希波吕忒·保罗·德·米勒去了那里。费力克斯和凯彻姆两人的妻子不愿与我们同去,担心被辐射影响。费力克斯的妻子尤其担心,因为那时她已经怀孕了。其实中子弹唯一的善良就体现在爆炸之后不会有辐射残留,但不论我们怎么解释,这两位迷信的女人都不信。
    之前我和费力克斯为母亲下葬时也遇到过这种愚昧的人。那时我们要把她和父亲合葬在耶稣受难像墓园,她的尸体并不具有辐射性,但他们死活不信。他们坚信她的尸体对其他人的尸体有辐射作用,会使其在黑夜里燃烧,因此她应该水葬,等等。
    要让我母亲本人具有辐射性,她得咬下一块壁炉台的泥石吞进肚子里并且有生之年未能将其排出体外。如果真是这样,那毫无疑问,在接下来两万多年里,她一定会是超级恐怖的危险因素。
    但她没有。
    这次回来我们带上了老希波吕忒·保罗·德-米勒与我们同行。他之前从未离开过海地,这次跟我们一起回来是以一位海地厨师为借口。这位厨师是兽医艾伦·马力提莫夫妻俩的厨子,而希波吕忒·保罗是那个厨师的老大哥。艾伦是马力提莫家族的一员,他不愿意做建筑生意,因此他算是家族里的异类。他们一家都死于那场爆炸。凯彻姆给希波吕忒·保罗弄到了假证明,并把那些证明和我们的混在一起,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乘着紫色校车进入围墙了。
    我们对希波吕忒·保罗如此费心是因为他是我们最有价值的员工。如果不是他的好心和能力,奥洛佛逊大酒店也就是个毫无价值的空壳子。他值得我们花时间逗他开心。
    但是希波吕忒·保罗对这趟旅行太兴奋了,他说要送我们一份非常特殊的大礼,本来我们想找个合适的时间礼貌地拒绝他的好意的。他要送我们的大礼就是,如果我们认为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里,某人的魂魄应该在米德兰市里游荡,他能让那人从墓里爬出来,去他想去的地方。 我们真的很努力地拒绝相信他能做成此事。 但是他能,他真的能。 太神奇了。 …… 希波吕忒·保罗最后感觉十分受伤,便转身离开,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用头示意他继续向前走,这样我就能向他解释他们之间的误会,对他说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也能理解我哥的,诸如此类。 如果他对费力克斯依旧很恼火,那奥洛佛逊酒店就得见鬼去了。 “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不会知道。”他用克里奥尔语对我说。他的意思是,西莉亚的鬼魂并不会对她本人带来任何尴尬或造成任何不适,因为她的鬼魂什么都感觉不到。那个鬼魂只是一个根据西莉亚生前的模样生成的一个无害的幻觉。 “我知道,我明白。”我安抚道,并对他解释说费力克斯最近对很多事情都感到很郁闷,希波吕忒·保罗对费力克斯说的话太耿耿于怀了,这是没有必要的。 希波吕忒·保罗忧郁地点点头,但接着他又神采奕奕了。他说这墓园里一定有我想要再见到的人。 当然,跟在我们身边的士兵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你人真好,”我用克里奥尔语回应道,“你真的太慷慨了,不过我不想见谁。” 不过不论我们想不想看,这位老服务生领班铁了心要展示他的奇迹。他极力向我们证明,不论是为了过去住在这里的人,还是未来要生活在这里的后代,我们都应该唤醒那种具代表性的鬼魂,让他们在城市里游荡。 因此,为了酒店的未来,我同意他唤醒一个人的魂魄,但范围仅限于我们脚下的这片区域,因为埋在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 于是他唤醒了威尔·费尔柴尔德的魂魄。这位老特技飞行员全副武装,戴着一副护目镜,围着一条白色围巾,戴着一顶黑色的皮制头盔等,但没背降落伞。 我记得之前有一次父亲跟我提过:“如果威尔·费尔柴尔德背着降落伞,他一定能活到今天。” 这可是希波吕忒·保罗·德·米勒送给即将要定居在米德兰市的人的礼物:威尔·费尔柴尔德永不安息的魂魄。 而我,鲁迪·沃茨,“米德兰市的威廉姆·莎士比亚”,唯一一个在这里生活和工作过的严肃戏剧家,要在这里给后代献上一份礼物、一个传说。我已经想好为何威尔·费尔柴尔德的魂魄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空荡荡的艺术中心、银行大厅、埃文代尔的蜗居房外、费尔奇尔德高地的豪华住宅外、屹立多年不倒的公共图书馆旁的空荡的停车场…… 因为威尔·费尔柴尔德正在找他的降落伞。 你知道吗?我们依旧身处黑暗时代。黑暗时代——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