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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旧事(精)

  • 定价: ¥25
  • ISBN:9787532956326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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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山东文艺
  • 页数:372页
  • 作者:林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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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6-01 第1版
  • 2018-06-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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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林海音著的《城南旧事(精)》,作者以深挚的情怀和笔触追述20世纪20、30年代北京城南的旧事,叙事结构包括两层,表层结构是串珠式的,以成长为线,将小英子童年经历的五个故事集合在一起。深层结构是作者内心创作情感的表露与寄托,小说以不断的“离去”来组织情节,推动故事的发展。在内外两层结构的结合与互补下,小说得到了完整的表达与阐释。

内容提要

  

    《城南旧事(精)》是著名女作家林海音的以其七岁到十三岁的生活为背景的一部自传体短篇小说集,初版1960年。
    全书透过英子童稚的双眼,观看大人世界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淡淡的哀愁与沉沉的相思,感染了一代又一代读者,可视作她的代表作。
    本书将此经典小说收入,并精选了有关“旧事”的一系列散文,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都含有自传的痕迹。但是它的境地并不是窄狭的,如同一切有成就的作家那样,她的小说是以小见大,从《城南旧事》可以窥见时代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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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音的小说既是一柄刀,也是一幅画。说是一柄刀,是因为它以锋利的刀刃刺入了封建婚姻制度的要害;说它是一幅画,是它清晰地以一个个画面,展示出了具有浓郁时代特色和文化意蕴的中国社会转型时期的婚姻和风俗样态。这种样态,既是大陆的,也是台湾的,是全中国的,它是中国特定时期婚姻和风俗文化的整体体现。
    ——古继堂

作者简介

    林海音(1918-2001),中国女作家。原名林含英,台湾苗栗人,生于日本大阪。早年随父母到北京,曾就读于北平女子师范和北平新闻专科学校,并任《世界日报》记者。1948年到台湾,曾任《国语日报》编辑、《联合报》副刊主编等职。1967年创办《纯文学》月刊,经营纯文学出版社。著有长篇小说《晓云》《孟珠的旅程》《春风》,小说集《绿藻与咸蛋》《城南旧事(精)/经典文学名著》《婚姻的故事》,散文集《窗》《剪影话文坛》等。

目录

第一辑  城南旧事
  城南旧事(代序)
  惠安馆
  我们看海去
  兰姨娘
  驴打滚儿
  爸爸的花儿落了
  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冬阳·童年·骆驼队(代后记)
第二辑  母亲的秘密
  母亲的秘密
  金鲤鱼的百裥裙
  一件旗袍
  小红鞋
  小林的伞
  穷汉养娇儿
  再嫁
  继母心
  继父心
  冬青树
第三辑  北平漫笔
  北平漫笔
  我的童玩
  我的京味儿回忆录
  想念北平市井风貌
  在胡同里长大
  家住书坊边
  城墙·天桥·四合院儿
第四辑  台湾民俗杂辑
  台湾民俗杂辑
  珊瑚
  鲈鳗和流氓
  台湾的香花
  艋胛
  相思仔
  新竹白粉
  爱玉冰
  台南“度小月”
第五辑  隔着竹帘儿看见她
  隔着竹帘儿看见她!——重读《歌谣周刊》
  友情
  遥念胡蝶
  “雅舍”的主人
  女子弄文诚可喜
  一生儿爱好是天然
  谈老舍及其文体
  沈从文和他的作品
  永无止境的崇敬心情
  豆腐颂

前言

  

    差不多快十年了,我写过一篇题名《忆儿时》的小稿,现在把它抄写在这里:
    我的生活兴趣极广泛,也极平凡。我喜欢热闹怕寂寞,从小就爱往人群里钻。
    记得小时在北平的夏天晚上,搬个小板凳挤在大人群里听鬼故事,越听越怕,越怕越要听。猛一回头,看见黑黝黝的夹竹桃花盆里,小猫正在捉壁虎,不禁吓得呀呀乱叫。但是把板凳往前挪挪,仍是怂恿着大人讲下去。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北平有一种穿街绕巷的“唱话匣子的”,给我很深刻的印象。也是在夏季,每天晚饭后,抹抹嘴急忙跑到大门外去张望。先是“卖晚香玉”的来了,用晚香玉串成美丽的大花篮,一根长竹竿上挂着五六只,妇女们喜欢买来挂在卧室里,晚上满室生香。再过一会儿,“换电灯泡儿的”又过来了。他背着匣子,里面全是些新新旧旧的灯泡,贴几个钱,拿家里断了丝的跟他换新的。到今天我还不明白,他拿了旧灯泡去做什么用。然后,我最盼望的“唱话匣子的”来了,背着“话匣子”(后来改叫留声机,现在要说电唱机了),提着胜利公司商标上那个狗听留声机的那种大喇叭。我便飞跑进家,一定要求母亲叫他进来。母亲被搅不过,总会依了我。只要母亲一答应,我又拔脚飞跑出去,还没跑出大门就喊:
    “唱话匣子的!别走!别走!”
    其实那个唱话匣子的看见我跑进家去,当然就会在门口等着,不得到结果,他是不会走掉的。讲价钱的时候,门口围上一群街坊的小孩和老妈子。讲好价钱进来,围着的人便会挨挨蹭蹭地跟进来,北平的土话这叫作“听蹭儿”。我有时大大方方的全让他们进来;有时讨厌哪一个便推他出去,把大门“砰”地一关,好不威风!
    唱话匣子的人,把那大喇叭安在话匣子上,然后装上百代公司的唱片。片子转动了,先是那两句开场白“百代公司特请梅兰芳老板唱《宇宙锋》”,金刚钻的针头在早该退休的唱片上摩擦出“吱吱扭扭”的声音,“嗞嗞啦啦”地唱起来了,有时像猫叫,有时像破锣。如果碰到新到的唱片,还要加价呢!不过因为是熟主顾,最后总会饶上一片“洋人大笑”,还没唱呢,大家就笑起来了,等到真正洋人大笑时,大伙儿更笑得凶,乱哄哄地演出了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
    母亲时代的儿童教育和我们现代不同,比如妈妈那时候交给老妈子一块钱(多么有用的一块钱),叫她带我们小孩子到“城南游艺园”去,便可消磨一整天和一整晚。没有人说这是不合理的。因为那时候的母亲并不注重“不要带儿童到公共场所”的教条。
    那时候的老妈子也真够厉害,进了游艺园就得由她安排,她爱听张笑影的文明戏《锯碗丁》《春阿氏》,我就不能到大戏场里听雪艳琴的《梅玉配》。后来去熟了,胆子也大了,便找个题目——要两大枚(两个铜板)上厕所,溜出来到各处乱闯。看穿燕尾服的变戏法儿,看扎着长辫子的姑娘唱大鼓,看露天电影郑小秋的《空谷兰》。大戏场里,男女分座(包厢例外)。有时观众在给“扔手巾把儿的”叫好,摆瓜子碟儿的,卖玉兰花的,卖糖果的,要茶钱的,穿来穿去,吵吵闹闹,有时或许赶上一位发脾气的观众老爷飞茶壶。戏台上这边贴着戏报子,那边贴着“奉厅谕:禁止怪声叫好”的大字,但是看了反而使人嗓子眼儿痒痒,非喊两声“好”过瘾不可。
    大戏总是最后散场,已经夜半,雇洋车回家,刚上车就睡着了。我不明白那时候的大人是什么心理,已经十二点多了,还不许入睡,坐在她们(母亲或是老妈子)的身上,打着瞌睡,她们却时时摇动你说:“别睡!快到家了!”后来我问母亲,为什么不许困得要命的小孩睡觉?母亲说,一则怕着凉,再则怕睡得魂儿回不了家。
    多少年后,城南游艺园改建了屠宰场,城南的繁华早已随着首都的南迁而没落了,偶然从那里经过,便有不胜今昔之感。这并非是眷恋昔日热闹的生活,那时的社会习俗并不值得一提,只是因为那些事情都是在童年经历的。那是真正的欢乐,无忧无虑,不折不扣的欢乐。
    我记得写上面这段小文的时候,便曾想:为了回忆童年,使之永恒,我何不写些故事,就以我的童年为背景呢?于是这几年来,我陆续地完成了本书(编者按《城南旧事》)的这几篇。这些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写着它们的时候,人物却不断地涌现在我的眼前:斜着嘴笑的兰姨娘,骑着小驴回老家的宋妈,不理小孩子的德先叔叔,椿树胡同的疯女人,井边的小伴侣,藏在草堆里的小偷儿。读者有没有注意,每一段故事的结尾,里面的主角都是离我而去,一直到最后的一篇《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亲爱的爸爸也去了,我的童年结束了。那时我十三岁,开始负起了不是小孩子所该负的责任。如果说一个人一生要分几个段落的话,父亲的死,是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段落,我写过一篇《我父》,仍是值得存录在这里的。
    写纪念父亲的文章,便要回忆许多童年的事情,因为父亲死去快二十年了,他弃我们姊弟七人而去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女孩。在我写文多年间,从来没有一篇是专为父亲而写的,因为我知道如果写到父亲,总不免要触及他离开我们过早的悲痛记忆。
    虽然我和父亲相处的年代,还比不了和一个朋友更长久,况且那些年代对于我,又都是属于童年的,但我对父亲的了解和认识极深。他溺爱我,也鞭策我,更有过一些多么不合理的事情表现他的专制,但是我也得原谅他与日俱增的坏脾气,和他日渐衰弱的肺病身体。
    父亲实在不应当这样早早离开人世,他是一个对工作认真努力,对生活有浓厚兴趣的人,他的生活多么丰富!他生性爱动,几乎无所不好,好像世间有太多做不完的事情,等待他来动手,我想他对死是不甘心的。但是促成他早死,与多种嗜好也有关系。他爱喝酒,快乐地划着拳;他爱打牌,到了周末,我们家总是高朋满座。他是聪明的,什么都下功夫研究,他害肺病以后,对于医药也很有研究,家里有一只五斗柜的抽屉,就跟个小药房似的。但是这种饮酒熬夜的生活,便可以破坏任何医药的功效。我听母亲说,父亲在日本做生意的时候,常到酒妓馆林立的街坊,从黑夜饮到天明,一夜之间喝遍一条街,他太任性了!
    母亲的生产率够高,平均三年生两个,有人说我们姊妹多是由于父亲爱花的缘故,这不过是迷信中的巧合,但父亲爱花是真的。我有一个很清晰的记忆,便是父亲常和挑担卖花的讲价钱,最后总是把整担的花全买下。于是父亲动手了,我们也兴奋地忙起来,廊檐下大大小小的花盆都搬出来。盆里栽的花,父亲好像特别喜欢文竹、含羞草、海棠、绣球和菊花。到了秋天,廊下客厅摆满了秋菊。
    花事最盛当是我们的家住在虎坊桥的时候,院子里有几大盆出色的夹竹桃和石榴,都是父亲用心培植的。每年他都亲自给石榴树下施麻渣,要臭好几天,但是等到中秋节,结的大石榴都饱满得开了嘴!父亲死后的第一年,石榴没结好;第二年,死去好几棵。喜欢迷信的人便说,它们随父亲俱去。其实,明明是我们对于剪枝、施肥,没有像父亲那样勤劳的缘故。
    父亲的脾气尽管有时暴躁,他却有更多的优点,他负责任地工作,努力求生存,热心助人,不吝金钱。我们每一个孩子他都疼爱,我常常想,既然如此,他就应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使生命得以延长,看子女茁长成人,该是最快乐的事。但是好动的父亲,却不肯好好养病。他既死不瞑目,我们也因为父亲的死,童年美梦,顿然破碎。
    在别人还需要照管的年龄,我已经负起许多父亲的责任。我们努力渡过难关,羞于向人伸出求援的手。每一个进步,都靠自己的力量,我以受人怜悯为耻。我也不喜欢受人恩惠,因为报答是负担。父亲的死,给我造成这一串倔强,细细想来,这些性格又何尝不是继承于我那好强的父亲呢!
    童年在北平的那段生活,多半居住在城之南——旧日京华所在地。父亲好动到爱搬家的程度,绿衣的邮差是报告哪里有好房的主要人物。我们住过的椿树胡同、帘子胡同、虎坊桥、梁家园,尽是城南风光。
    收集在这里的几篇故事,是有连贯性的,读者们别问我哪是真哪是假,我只要读者分享我一点缅怀童年的心情。每个人的童年不都是这样愚骏而神圣吗?
    林海音
    1960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