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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罗汉池

  • 定价: ¥38
  • ISBN:9787220109478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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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四川人民
  • 页数:195页
  • 作者:袁哲生
  • 立即节省:
  • 2018-09-01 第1版
  • 2018-09-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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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袁哲生著的《猴子罗汉池》以书写追问:“爱情可以有多好?”爱情,是他的创作核心。可是当我们跟随着袁哲生,从小说的开头缓缓地走向结局,却能隐约感觉到,作品中还存在爱情之外的种种要素,让人无法明确地言说。作为后来的读者,我们无法知道小说家是否有意如此;但能肯定的是,袁哲生确实又一次在普遍的文学主题中,写出让人值得反复寻味的作品。
    一直以来潜藏在冰山下钻研短篇的袁哲生,在这部为数不多的中篇小说集里,以短篇为基础,运用不同的视角、相同的人物、类似的句子和断裂的时间,重复书写同样的故事。同时,将许多冲突省略、掩盖,静谧的氛围弥漫全书。一部“小说”,没有大量明显的冲突,也没有复杂曲折的情节,却在袁哲生的语言调动下,发展出更丰富的样貌。

内容提要

  

    袁哲生著的《猴子罗汉池》讲述了雨水不断降下,被隔绝在朦胧雨景中的爱情,让安静的眷村少年无数次来到心仪女孩梁羽玲的家门前。月亮重复升起,被笼罩在残存黄昏里的爱情,令雕刻匠建兴仔一直无法成功打造出庄严的佛像。他刻出的雕像轮廓始终近似倾心的对象小月娘,过于艳丽。
    他们都是深情的人,但一往而深之后的爱情,究竟能多美好?若注定无法寻得,又能如何靠近?

作者简介

    袁哲生(1966—2004),台湾高雄县冈山镇(今高雄市冈山区)人,毕业于文化大学英文系、淡江大学西洋语文研究所。文字冷静平淡,叙事手法简约节制,写作风格犹如疏离的冰山,字里行间的处处留白常蕴含深刻意义。作品往往通过儿童单纯的眼光去捕捉人类的孤独、生存困境与潜藏人们心底的沉郁情感。
    曾获台湾第17、22届“时报文学奖”短篇小说首奖、第20届“联合报文学奖”短篇小说评审奖、第33届“吴浊流文学奖”小说正奖、“五四文艺奖章”小说类等等。著有小说集《静止在树上的羊》《寂寞的游戏》《秀才的手表》,中篇小说《猴子》《罗汉池》,倪亚达系列小说与台湾宝瓶文化代为出版的纪念文集《静止在:最初与最终》。

目录

代序  时程的反证/童伟格
猴子

猴子
罗汉池
月娘
罗汉池
贵妃观音
写作《猴子》与《罗汉池》的二三回想
台湾常用方言简表
袁哲生生平写作年表

前言

  

    代序  时程的反证
    文/童伟格
    我认识小说家袁哲生,是他辞世前四年的事。那时,他刚到男性时尚杂志《FHM》担任主编,而我,则是一名还毕不了业的大学生。他找我去,加入供稿的写手群。我们偶尔见面,见了面,就一起灰扑扑地抽闷烟,很少说话,更少认真讨论所谓“文学”。主要因为这事,有点像是各自心中隐私,令人害羞,不好光天化日谈,除非,是用自嘲的语气讲。他交代工作指示时,也总是清爽扼要,不耍弄玄虚,不太夹带个人感想,大致,就是从我已缴的稿件中,圈出具体段落,要我改得更明了,或删得再更简短些。
    这类指示听来容易,做起来才知道艰难。因当时,我工作内容之一,是去图书馆翻报纸社会版,从中择取旧闻,重新叙事,集组成稿件。在绝不容许虚构的情况下,改写与删修,就有点像是在局限格框里,不断琢磨素材的工匠细活了:你必须用字经济,但行文却仍直白口语地,将一件事的来龙去脉妥善描述,且描述自身,还必须焕发一种洞穿事理荒谬性的幽默感。更重要的是,面对种种世情,叙事者你必须保持绝对冷距,接近声色不动。
    我明白袁哲生的认真,是在他的标准并无二致:在技艺层次,他怎么要求自己的创作,就怎么要求写手稿件。不,说来,他对待自己,当然还是比对待写手要更严苛许多。写手在闯不过关卡时,尽可以软烂耍废,说主编我尽力了,好不好就这样刊出吧,小说家则没得跟自己推托。且残酷的总是,也不是他自觉尽力了,小说就能趋近理想了。
    也是在那时,我读完所有他已出版的小说集。我理解且敬佩,因这必定是十分费力的书写实践。因袁哲生的美学原则,是用白描修辞,留白不可言说的,这使他的叙事,总有一种一再打磨叙事的严谨质地。而这般锋利的叙事,却是为了重现一种敬远:不可言说的,他依旧不会在小说里轻率表述,或僭越角色去发声。这种自我节制,使他的小说,为读者总体封存一种近触存在本质的体感。我猜想他的书写,像是一种指认,或体验的原样奉还,帮助我们,实历我们必然常习,但却始终失语的真确感知。一如所谓“孤独”。
    也于是,就技艺层次而言,一方面(一如这句我们熟悉的老话:在卡夫卡之前,我们不知道“孤独”是什么),袁哲生就像所有优秀现代小说家,尝试凭借个人语言劳动,孤自潜入存有的幽暗处,像一名最专诚的翻译者,以小说,译写出午后雨点,盛夏蝉鸣,与一切景象,所共同亲熟的本质性悲伤。使长久埋伏的,在小说里恍然兑实。另一方面,当这种纯粹悲伤,漫漶小说里一切人事时,袁哲生总使日常细节,对我们而言再度陌异了:因为袁哲生,我们竟不可能确知,人世里,什么可以“不孤独”。
    阅读袁哲生,因此意味着在亲熟与陌异的感受间拉锯。这种很具张力的矛盾,也体现在他对“小说”一事的伦理设想上:一方面,他锻炼书写技艺,磨成解析度极高的叙事能力;另一方面,如上述“敬远”,或“自我节制”,他追求的理想文体,却是一种必要藏起个人风格的,仿佛浑然天成的晶莹介质,可用以绝无杂讯地拟像。这是说:这位卓然有成的小说家,事实上,将自己全心投入的艺业,与艺业中的自己,皆看待得十分逊退。
    ……
    这可能是作为小说家,袁哲生最复杂的善良:他对笔下人物的始终哀矜,不轻易评价,极可能是因就他看来,去叙事,去指认一段逆旅期程此事本身,不免已然预告一种论断,无法,不指向必将坏空的时间之劫。面对人之无法改写的共同宿命,写作,使写作者益发自觉渺小。这里头,甚至可能不存在着理论家所谓的,“化为艺术的艺术性与深度’’的个人超脱。袁哲生书写,因此有其格外令人动容的反书写征状。
    一段时日,我思量关于上述书写技艺审酌,与伦理设想间的关联,猜想其中的深刻丰饶,与显在矛盾,心中于是也不无疑问。我在想,在虚构世界里,为何“作者僭越角色去发声”此事本身,对他而言,是必不可犯的禁令?作为作者,他会不会太过谦抑?因为,以他的书写能力,倘若这预设禁令并不存在,他会不会写得更放松,更自得其乐?
    也因以现代小说的尺度看来,明快切人角色内心,去剖析,去猜测,去提出假设并再次推翻,恐怕是作者必要犯的险。这类犯险开放的,可能会是更有效的辩证,或对话,使我们不总是将存有的幽暗,闭锁为诗意空景。也使人的所谓“宿命性”,在我们以“小说”命名的这种文学体裁里,获得更多面向的讨论。伦理上的提问是:一位悲悯善谅之人,有无可能深涉与深解人间难免之恶?艺术上的提问则是:会不会正因为我们太过谦逊,所以我们无法在创作上跨越自我设限,再更远行?
    这类大而无当的疑问,主要还是提问给作为学徒的我自己。我寄存心中,暗自思索,从与他相处伊时,直到现在。从2004年,袁哲生离世算起,一个十年过去,第二个十年将半,对心中疑问,我没能找到更好解答,但是,袁哲生的作品,我还是反复重读,像是重新辨识一个坐标,或一个能静止躁动时程的宝贵反证。这部书,因此既是一个终点,也是一个更其恒远的起点。因袁哲生书写,已在台湾文学史划下一个平宁安定的刻度,是新一代创作者,私淑与临摹的重要文本。他的不可能隐秘的缺席,属于这些文学从事者,共同珍重的过去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