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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生活指南

  • 定价: ¥52.8
  • ISBN:9787521709803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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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中信
  • 页数:2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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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南方,潮汕平原,小镇,清平街,是故事诞生的地方。
    《奥黛》阿雄33岁时花5000块娶了越南新娘,他唯一的“病”也在娶到她之后痊愈了
    《青梅》蓝姨是我母亲的好友,在深圳女儿家做饭时切断了手指,她对那天的事绝口不提
    《姚美丽》归乡后姚美丽是镇上的风景,前些年她在福州和厦门闯荡,连父亲去世都不知道
    《他杀死了鲤鱼》顺伯独居在庙里,牙龈出血导致腮帮肿胀,那天看牙却差点丢了性命
    《最后一次“普度”》外乡人高裁缝携家带口来到清平街,刚刚安顿下来,儿子被拐走了
    《濒死之夜》在外地打工受挫后回老家,亲人过世、恋爱不顺,他被朋友怂恿着找神婆算命
    ……
    在生活的静流之下,涌动着无数的内心风暴
    在破碎的、无法缝补的命运里,每个人都想要好好活下去

内容提要

  

    本书是一部短篇小说集。共收录青年小说家林培源十则短篇小说。南方,潮汕平原,小镇,清平街,是故事诞生的地方。林培源是年轻一代中少有的“说书人”,尤其擅长工笔与白描,在这部书中,他以冷峻克制又流畅饱满的叙事,编纂出一部典型的“小镇生活指南”:庙祝、养蜂人、越南新娘、“拐脚喜”、庆丰、蓝姨、姚美丽、阿秋……在生活的静流之下,涌动着无数的内心风暴,这些失落于社会边缘的人物,在逃离与归乡、爱欲与自由之间沉浮、摆荡,成为反照历史和时代的镜像。

作者简介

    林培源,青年作家,上海最世文化签约作者,1987年生,曾获2007年、2008年第九届、第十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首届“The Next文学之新”全国文学新人选拔赛12强选手,文学硕士,2015年考入清华大学攻读比较文学博士学位。作品发表于《最小说》《花城》《山花》《作品》《青年文学》《香港作家》《青年作家》《广州文艺》《文艺风赏》《西湖》《创作与评论》等刊物,已出版短篇小说集《钻石与灰烬》(2014)、《第三条河岸》(2013)《南方旅店》(2012)《欢喜城》(2011)《锦葵》(2010)《薄暮》(2009)等六部作品,在青少年读者中积累了较高人气。

目录

奥黛
青梅
躺下去就好
水泥广场
姚美丽
他杀死了鲤鱼
最后一次“普度”
拐脚喜
秋声赋
濒死之夜
后记

后记

  

    后记:小说故乡,或潮汕故事集
    从“新概念”时期(2007—2008)算起,我写小说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年。从一名文学爱好者成为作家,不仅事关身份的转变,同时也意味着,在这个不长也不短的时段里,我曾经不断地迷失,又不断自我发现:发现一个未知的世界,和一个同样未知的我。写小说就是这样,起初你听从内心的召唤出门远行,途中小径分又,迷宫环绕,最后你穿过窄门,来到了一个崭新的乌托邦。小说便是我的乌托邦,一个存在于现实之外的世界,这个世界随物赋形,经验和艺术感知力,是它赖以维继的基础。
    至今,短篇小说依旧是我观察世界和文学的一块显微镜。我心目中的短篇小说大师,有鲁迅(《呐喊》《彷徨》)、詹姆斯·乔伊斯(《都柏林人》)、舍伍德.安德森(《俄亥俄,温斯堡》,也译作《小镇畸人》)、奈保尔(《米格尔街》),以及奥康纳(《好人难寻》《上升的一切必将汇合》)……他们的小说作法不同(19世纪末的都柏林和20世纪初的美国不一样,西印度群岛特立尼达和中国更是判然有别),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围绕着“城一镇一乡”这样的空间结构来叙述。在这个空间里,作品和作品相互缠绕、生长,形成了一个繁复的小说宇宙。这样的小说,是我偏爱的,它们有根,有灵魂的落脚处:这样的小说,有着和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世系”、马尔克斯的“马孔多”一样的“原型故乡”。我既用中文阅读它们,也用英文阅读它们。离开了熟悉 的语境,以另一种语言进行阅读,这种方式,我称之为语言中的流浪。它的好处是,我得以借此反观现代汉语的写作,或者借用苏珊.桑塔格的话来说,保持“感受力”,警惕历史的残留物对汉语的侵蚀和污染。《小镇生活指南》中收录的作品,大部分写于2012年到2017年问,它们代表了我对文学最初的认知和理解。重新修订时,除了去掉个别累赘字词,我并没有对它们做太大改动。一篇篇重读下来,仿佛看到时间行过的足迹,也看到初习写作时投掷的巨大热情。 2012年起,我开始集中精力写短篇小说。此前的创作,多是练笔。那时我在广州读研,课业压力不大,除了读书,时间都用来写作,到毕业前,攒了十几个短篇。后来这些作品都找到了归属,陆陆续续在文学期刊上发表了。 那时对写小说有一种亚里士多德说的“迷狂”,每写一篇,都铆足了劲:对语言极其苛求,反复增删、琢磨,只为营造一种独特的行文和腔调。同时,我又对这种素朴的现实主义有所倦怠和不满,于是又自行“分裂”出另一种风格,追求文体的实验,不讲求故事的完整性,大量挪用一些互文、元叙事的伎俩——多年后,这批带有传奇和寓言性的小说,被辑录成一部名叫《神童与录音机》(2019)的集子得以出版。两种风格看起来并行不悖,不过说到底,它们都发轫于同一个“原型故乡”。这个原型故乡,离城市很远。写进小说时,它是一个虚构的潮汕小镇。在这个意义上,称这部《小镇生活指南》为“潮汕故事集”并无不可。 潮汕故事集成立的第一个因素,和语言有关。 在我们的常识里,京派、海派等小说,是文学版图里清晰的地标,它们有开疆拓土的先辈,也有亦步亦趋的后人,哪怕是粤语小说、台湾文学,都有各自容易辨识的语言标记。因此,写作一部潮汕故事集,一直是我的梦想——不过将它放在其他地域小说的坐标系,好像意义并不大。潮汕方言异于现代汉语,它并非“言文一致”,一些口语没有对应的字,一些方言的用字如果照搬进小说,恐怕会让别处的人读得云里雾里。我的做法是,只保留个别的潮汕方言用词,将其植入叙事,像蝉蛹一样,蜕掉累赘的外壳,露出真身。不过这样一种语言,是经过裁剪和修饰的,它们附着于小说表面,尚不足以构成一种独立的风格,这是《小镇生活指南》得以存在的理由之一。语言是最大的公约数。 写作这批小说的时候,我会有意无意地背离“传统”的讲故事方式。当然,小说脱胎于口述和讲故事的传统,完全背离讲故事,会陷入另一个极端,一个由实验、互文、呓语、迷宫组成的“反小说”的世界。 “小说”作为一种新文体,和故事有着很大的不同,故事可以是小说的蓝本,但绝不能变成小说的囚笼。小说有内在的文体要求——叙述视角的运用、人称的选择、氛围的营造,以及细节的刻画等等。这些,大多是传统的“讲故事”所不看重或有意无意忽视的。不过写小说和“讲故事”并不相悖——毕竟《小镇生活指南》里的篇目,都在讲故事,而讲故事,总是要倾注于人物。《奥黛》《秋声赋》《青梅》《水泥广场》《濒死之夜》……这里有被生活抛弃的年轻男女,有衰老无力的中年男性,新的、旧的,或多或少都有我生活的小镇印记。在这些小说里,我避免用一种“传奇志异”的方式讲故事。毕竟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用小说满足读者的猎奇,无异于自断后路。 小说生来并不是为了与故事竞争。 我是从潮汕走出来的小镇青年,生活经历和其他人大同小异,如果非要找出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选择了写作,选择了文学。十几年来,我一直辗转各地求学和生活,从写小说,到做学术,从珠三角到北京(中间又美国访学一年)……从地理空间看,我离潮汕故乡越来越远了,但在小说中,在情感认知里,我和它反而越来越近。 写作者面对世界,会冒出一个疑问:世界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之于这个世界,又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这个世界是我生长其中的潮汕大地。另一个疑问是,我在小说中“虚构”的潮汕小镇,多大程度提供了“真实”?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或许永远没有答案。 任何一个小说家都会经历学徒期,在这个过程中,他会犯错,会走弯路。他无时无刻不在接受“伟大传统”的调教。阅读是一种调教,生活也是。 写作这篇“后记”的时候,疫情尚未结束,我滞留在潮汕老家,从城市的“侨寓者”,变成了小镇的“异乡人”。这是生活的馈赠,它给了我再度和故乡“相处”的机会,也让我再度回望并整理过去。 这便是这部潮汕故事集的由来。不介意的话,请把它当作一个小说学徒全部的努力。 林培源 2020年3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