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商品分类

您现在的位置: 全部商品分类 > 文 学 > 中国文学 > 中国文学- 小说

防风林的外边

  • 定价: ¥45
  • ISBN:9787510893735
  • 开 本:32开 平装
  •  
  • 折扣:
  • 出版社:九州
  • 页数:260页
  • 作者:黄启泰|责编:周春
  • 立即节省:
  • 2020-10-01 第1版
  • 2020-10-01 第1次印刷
我要买:
点击放图片

导语

  

    黄启泰被作家杨丽玲称为“心灵黑洞的探索者”,作品聚焦人类内在的感受与意识;精密的结构、分析性的语言,他的小说如同处在密林间隙中的冷静凝视,痕迹隐秘地划下心灵的横切面。
    林燿德曾推荐有潜力的“新世代”作者,黄启泰即为其一,并因此在1990年出版《防风林的外边》。本次再版,增收未发表篇章,也邀请黄锦树、言叔夏导读,从“内向世代、后设小说”各种角度分析,全面呈现黄启泰的创作。

内容提要

  

    站在防风林里,黄启泰凝视外边的风景,将内心的感受写成11篇小说,折射出性别倒错、欲望冲突、精神分裂等片段;并借由运用后设形式,以及将故事建立在主观臆想与客观现实的边境,让这些作品蕴含独特氛围。
    这部特殊的短篇小说集,也是一份处于濒危边缘的文本。虚构与真实互相渗透,角色与创作者彼此侵犯,一切仿佛处于危地自持的状态;但最终文本接近崩解的极限时,小说家在不可能抵达的心灵尽头,召唤出“书写”最原始的面貌。

媒体推荐

    在黄启泰的早期书写里,书写的可能、表达的可能比同时代人更为激烈地扣紧了存在的可能,并且有一股向不可能逼近的强大驱力。
    ——黄锦树(马华文学作家)
    黄启泰的小说在在僭越了那些以意义作为链结的防风林边界,越渡到文本的外边,展现了一种对写作本身的自我凝视。
    ——言叔夏(台湾散文家)

作者简介

    黄启泰,1967年出生于台湾花莲。毕业自台湾大学心理学系暨研究所、伦敦大学心理学系博士班。担任过台大医院临床心理师、慈济大学人类发展与心理学系副教授,现为政治大学心理学系教授。
    曾以《白蚁之夜》荣获第7届中国台湾“中央日报文学奖”小说奖佳作,著有短篇小说集《防风林的外边》。

目录

自序 对镜
推荐序 关于海,与及波的罗列/黄锦树
年轻计程车司机的海岸心事
韩波的朋友
少年维特的烦恼导读
秋日盐寮海边
防风林的外边
觅食者的晚宴
乡村精神科医生的画像
郊游
穿过记忆的欲望
魔王为父
角力
文论 风景的废墟/言叔夏
附录一 一座墓碑的身世
附录二 林中小径

前言

  

    对镜
    比利时画家马格利特有一幅画:一位男子站在镜前,镜中却映现他的背影,而不是脸。因为镜台上的书本忠实地反射在镜中,表示他看见的倒影确实是自己。然而,如果镜子是真实的,为什么人和书本反射出不同的镜像?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是在大学时,有一种莫名的困惑,如果我们不认识画中男子,即使画中的背影转过身来,也无法证明镜中的脸是这位男子。如果镜子是真实的,一个人看到的却不是自己,而是他人的倒影,应该只有在自我否认和幻觉中才可能产生这样的扭曲吧?《防风林的外边》写于我大学和研究所求学时,或许可以比拟为这种自恋带着他人倒影的寻找认同记录。
    《防风林的外边》首次出版于1990年(尚书文化),书中作品大多是受已故作家林燿德邀稿。《年轻计程车司机的海岸心事》是书中最早完成的作品,参加当时文建会举办的第1届青年文艺作品研讨会,长达十天的研讨会,每个学员的作品都会由两位文坛老师讲评,林燿德先生当时担任这篇小说的讲评老师(写到这段回忆,不禁想起热忱的承办人柯基良先生和苏桂枝小姐,柯先生已于2017年离世,作家袁哲生也是其中的学员)。往后几年林燿德先生陆续和我邀了《少年维特的烦恼导读》《魔王为父》《秋日盐寮海边》及《觅食者的晚宴》等文,刊载于《联合文学》和《幼狮文艺》等杂志,后面两篇发表时并由郑明娳和张惠娟两位教授撰文导读。《韩波的朋友》和《角力》是最后发表的作品,当时是1997年,接下来到英国求学后,就几乎没有作品发表了。2000年夏天,元尊文化计划重新出版《防风林的外边》和另一些未集结的作品《花与美神相食的存亡录》,编校完成后,一直没有上市,后来听到主编杨淑慧病逝的消息。这些年来,我转换生涯跑道,不再挂记书稿下落,也许是刻意放手,且让这些作品随风飘逝、远离我的生活!转眼之间,《防风林的外边》出版将近三十年……朱岳先生去年来函表示有意在大陆出版简体字版,历经这些年迁徙,文稿早已不知去向,我回信敷衍回老家找找,沉寂了半年,朱岳先生请人在台北的范纲桓先生协助我扫描原书和杂志影本,转档为文字,解决技术上的难题。因缘际会,仿佛希望和读者见面的不是我,而是书,书自己本身有生命与其意志,这些年的荒废也许不是没有意义,让我有充裕时间从容离开过去的自己,让这些作品自身沉浸在时光流逝的安静中,经过许多年,我也该心平气和看待作品中的孤独和冲突了。
    许多人问我为什么近三十年没有新作发表,或是什么时候准备拾笔重写小说,真是难以回答的问题。我通常回说这辈子从事心理学研究的时间远超过写作时间,写作用的脑敌不过研究用的脑,表示大脑结构可能已被经验重塑。“用进废退”的说法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与我的内心感受并不相符。我不确定其他写作者是否和我一样曾有过和未曾谋面的人神交的经验,我总觉得一个人一旦曾经立下盟誓投入创作,承诺要真诚对待生命,不管以后他是否踏上以创作为生的道路,那种决心会持续影响他在往后人生与世界相处的方式,让他觉得与喜欢的作家心灵相契,面对这些作家经历的痛苦特别敏感,仿佛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一种无法确定何方而来的友情让我在精神上可以无忧地依附他们。今年1月份,我看了一部土耳其导演努瑞·贝奇·锡兰的电影新作《野梨树》,大学刚毕业、一心想成为作家的锡南,带着刚完成的小说《野梨树》回到家乡,寻找出版机会。有一幕锡南打开卧房的衣柜,导演引导观众注意贴在门背面的相片,我认出其中一张嘴角衔着烟的男子是卡缪。另外一幕锡南在暴雨骤至前跑进小镇的书店躲雨,当他走上二楼与本地作家展开侯麦(法国导演)式的冗长对话前,镜头停留在楼梯旁墙壁上的海报,我认出了几位作家的脸孔:卡夫卡、吴尔芙、雷莘、乔艾斯及汤玛斯·曼,卡夫卡深邃的眼神从我年轻时就一直以那种方式凝望着我,在那瞬刻间,不禁热泪盈眶,我强烈感受到和这些作家之间的心灵共鸣,觉得导演和我,以及这些逝者都是同路人,“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在时光的洪流中,仿佛有个生者与逝者隶属的无形国度,而这是我从事心理学研究多年不曾有过的感动。我知道年轻时的誓言和承诺并没有因为世故而消失,像小白羊颈项间的铃铛在山海交界处轻唤,维持着现实和想象的边界,一股良心般的力量始终支持着我。虽然是难以回答的问题,可是人生至此,我也没有再多可以逃避的借口哩!
    这些年来,如果有些长进,或许是和自己相处得比较舒适,站在镜子前面,不再因为忧心镜中背影是不是自己而困惑。我学会用时光推进的方式,将马格利特的画解读为未来式:仿佛有个迫不及待需要即刻前往处理的要事,也许太过于紧急,画家来不及让我们看到镜中的脸,男子就转身离去,因为太迅速了,我们只看到离去的背影。我想用诡辩来自我安慰,或许离开才是有益作品的健康,像埋在泥土里的果实,让它们不受干扰地分解、重新抽芽,即使因而被遗忘,其实都没有什么不好。在这些小说作品中,我写过自己,也描写过他人,有些人可能完全不知道他们曾经进入虚构世界,有些人或许洞察到我的灵感来源,但尚未查证就已离开这个世界,把秘密带走,所以我是唯一知道这另一半秘密的人。如果作品完成后,作者和作品之间的关系就脱离了,往后解读作品都是读者自家的事,容我把镜中的背影当作是作品,转过身后是不是镜前的人,其实就无关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