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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在高处(精)

  • 定价: ¥78
  • ISBN:9787553815879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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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岳麓
  • 页数:447页
  • 作者:熊培云|责编:蒋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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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7-01 第1版
  • 2022-07-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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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新周刊》2010年度图书奖、第六届国家图书馆文津图书奖得主熊培云致敬自由之作,十周年纪念版重磅呈现!
    这是一部让年轻人成为自己的启蒙书,也是一份风靡大学校园的时代备忘录。无论现实有着怎样的千疮百孔,愿诗意与友爱继续常驻心田。无论是青春年少还是白发苍苍,无论是久居故土还是远渡重洋,真正的自由,永远在高处。
    2011年新浪中国好书榜十大好书,2011年南国书香节最具现实主义精神图书奖!
    入选国内多所高校课外推荐阅读书目和开学季推荐阅读!
    全书增订八万字,积聚作者十年来重新认识自由、人生之意义、自我凝视的深度思考!

内容提要

  

    从意义控制与群体心理等角度出发,本书着重探讨了身处转型时期的人们如何超越逆境,盘活自由,拓展生存,积极生活。在该书出版十年后,世界与人都发生了沧桑巨变,作者特别做了数万字的增订,献给忧郁赤诚的灵魂。

作者简介

    熊培云,1973年生于江西永修,毕业于南开大学、巴黎大学,主修历史学、法学、传播学与文学。曾为《南风窗》驻欧洲记者,《新京报》首席评论员,东京大学、牛津大学访问学者。现执教于南开大学,作品多次获中国国家图书馆、新浪网、《亚洲周刊》、《新周刊》、《文学报》等颁布的年度好书奖。
    主要作品:
    《思想国》(2007)
    《重新发现社会》(2010)
    《自由在高处》(2011)
    《一个村庄里的中国》(2011)
    《这个社会会好吗》(2013)
    《我是即将来到的日子》(2015)
    《西风东土——两个世界的挫折》(2016)
    《追故乡的人》(2016)
    《慈悲与玫瑰》(2017)

目录

序言
  十周年版序  不要催促神灵
  增订版序  我愿此生辽阔高远
  第一版序  因为无力,所以执着
面包与玫瑰
  国家与玫瑰
  老教授与小王子
  梭罗的树林
  卢梭的门徒
  好色关乎心灵
  为情侣求饶
  铺路石下是海滩
  诙谐社会,政治如何玩赏?
  洛克如何理解“超女”?
  看电影,还是哭电影?
  谁是将军?谁是马匹?
  绑架为什么流行?
  不要活在新闻里
  地图知识分子
  背着国家去旅行
  国破山河在
自救与自由
  集中营是用来干什么的?
  人质为什么爱上绑匪?
  奖励你,控制你
  不自由的秩序如何杀人?
  谁来同情“体制内弱者”?
  守住良心的“一厘米主权”
  柏林墙上有多少根稻草?
  第六种自由
  为什么自由先于平等?
  救故乡,救公共精神
  从魏珍怎样到郝思嘉?
  每个村庄都是一座圆明园
  杀鸡做猴,猴为什么鼓掌?
  “网瘾”是如何被发明出来的?
  二等于多少?
  “0魔”
  幻灭是人生的开始
  什么是财务自由的本质?
  人是什么单位?
  条件即逆境
  人心如何照耀?
  预言的囚徒
  人类为什么迷醉于暴力?
  虽自由无以言说
  床上爱国主义
  国界与自由
历史与心灵
  艺术会死吗?
  伊卡洛斯之梦
  人为什么做梦?
  人以幻象为食
  以河为界的正义
  假如我改《西游记》
  曼德拉的光辉岁月
  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
  英雄为何救美
  天堂五分钟
  光荣背叛
  为自由而担责
  两条空船相撞
  中国人的自由传统
  每个人都在地球上客死他乡
演讲与独白
  自由在高处
  最低处的自由
  识时务者为俊杰
  日报七年,我的文字心灵
  把一生当作自己的远大前程
后记
  第一版后记  相信我们的国家,比我们想象的自由
  增订版后记  小心,你想要的时代一定会到来
  十周年版后记  人是深情的芦苇

前言

  

    不要催促神灵
    一
    《自由在高处》出版至今已逾十年。十年间身后的世界与我的人生都可谓沧海桑田,个人对生命中的热情与痛苦也有了更深感悟。又因为疫情不期而至的干扰,人和人之间变得越来越疏离。所幸一路上尚有一些温良有趣的灵魂,能够偶尔在线上线下交流。正如这天中午,当我在小树林里看到一棵红叶,于是和远在江南且深谙中国古典文学的晓丹聊起了晚唐诗人许浑的《谢亭送别》。
    劳歌一曲解行舟,红叶青山水急流。
    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
    除了赞叹体现在这首诗中的意象与深情,我们几乎同时谈到了绝句与律诗在美学上的区别。对意境的迷恋甚至让我试图就许浑的著名七律《咸阳城东楼》去芜存精。
    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官秋。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首诗提前终结于额联“山雨欲来风满楼”,其意境或更为幽远。而流传至今的全诗五十六字从整体上看更像是一篇平庸的历史评论,以至于颔联浑然天成的意象有如明珠落入沙砾、大雾锁在牢笼。那些诗意与深邃或多或少被贸然闯入的历史情怀破坏了。
    晓丹回复说,律诗与绝句在美学上确有不同。七律讲究章法勾连,气势回环,加之受封闭结构和声韵影响,不太以余韵悠长为美;而七绝追求兴象玲珑,意境浑成。
    远离尘嚣。我很享受这样行云流水、谈诗说艺的日常。无论现实有着怎样的千疮百孔,愿诗意与友爱继续常驻心田。近几年不便远行,甚至断绝了国外的交通,但我还是就近找到一条可以经常光顾的大河、一小片随时能够徜徉其中的树林。在这个平淡无奇的夏天,经常陪伴我的是几棵黄栌(红叶)、法国梧桐、美人梅、野槐、杨树、松树、乌柏以及几只时刻起落啁啾作声的灰喜鹊。
    读者也许已经注意到,在这里陪伴我的都是一些可以不劳而获的东西。它们原本属于所有人,和我的半生拼搏几乎毫无关系。当然,之所以能从中感受到某种欢乐,同样仰仗于我有充分的闲暇。这些年来,我对生活与事业做了足够多的减法。相较于财务自由,显然我更倚重时间自由和心灵自由。而且,就像美学家宗白华谈到的魏晋之美,这世间能让我更愿意付出时间者,向外是自然,向内是深情。
    记得某日偶然在网上看到一句不可考的“名言”,大意是人有三样东西无法隐瞒,包括咳嗽、贫穷和爱。在此,我更想借这三个关键词来概括人的欲望和境遇:我们的身体永远是脆弱的,物质永远是匮乏的,但是生而为人我们的精神永远丰盈。既然如此,何不索性扬长避短——在身体与物质层面随遇而安,在精神层面层出不穷。
    二
    我常待的小树林其貌不扬,却足够接待朋友。不过在那里我只备了两把椅子。按亨利·梭罗的说法,这样做的一大好处是杜绝了社交功能,可以和知心朋友尽情聊天。所以前几天好友凌云来找我时,两人从中午一直聊到子夜。除了谈论各自的创作与心得,印象最深的是我们还特别讨论了生活中的流逝感。
    正如此刻坐于林间,当我将注意力从笔记本上挪开,重新意识到附近的风声树影,远处往来不绝的车辆与行人。抬起头,天上是波涛翻涌的云河。如果恰巧坐在阳光里,我还会想象自己变成一个日晷,借身体之投影在大地上标刻古老的时间。重要的是,这些不经意的变幻可以让我触摸到宇宙和时间的流逝。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坐在马路旁读完一本本书,在咖啡馆里一边写日记一边迎来送往的原因。
    ……
    五
    当我遭遇挫折时,免不了会问自己一些古老的问题,比如苦难对于我究竟有何意义?人为什么甘愿受那么多无谓的苦?
    想起几年前法国高考有一道题:“我们是否应该为获得幸福而穷尽一切手段?”对此我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且不论“穷尽一切手段”有不择手段的嫌疑,同时还要看到幸福并非人生唯一责任。想起《美丽新世界》里让人保持快乐的幸福制剂“唆麻”(soma),从某种意义上说,适度的痛苦甚至也是人所必需。否则,小说中那个觉醒的人为什么要求“痛苦的权利”?
    大凡熟悉人性并且有着丰富阅历者都知道,幸福通常不会一蹴而就,而是取决于个体的主观感受,不是简单流转的资源。与此同时,痛苦也不是全无是处,就像前面提到的流逝感,除了增进个体对时间的感知,它还会拓展生命的深度与广度,甚至给人带来某种存在感。而这一切正是等待的意义。有些痛苦摧毁人,有些痛苦拯救人。回想在过往忧郁堆积的日子里,我正是通过自制的具有忧郁气质的诗歌短片将自己治愈的。
    白雾茫茫,人世莽莽,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我该庆幸自己的内心仍有神明。这神明是天空,是大地,是时间,是知己,是那个既爱自由又爱责任的忧郁赤诚的自我。慢慢地走啊,安静地看。这些年的徒劳为我换来的最大感悟是,一切热情与痛苦都将在自然而然中流逝,凡事当竭尽所能,但不要穷尽美好,不要催促神灵。冬去春来,人聚人散,众生与诸神都有自己的时间,我们的悲欢离合也是。
    没有谁生而自由,却又无往不在忍受着生而自由之苦。由于任何一种选择都意味着其他事物的沉落,我们注定会因为这颗自由的心饱尝世事顾此失彼的艰辛。我自知无法驯服生命中的苦难,只求能给苦难以人的目的。回到上面的问题——苦难的意义是什么?我所看到的真理是,苦难本身没有自身的目的,直到它遇见了我们。换句话说,即使是在一个荒谬的世界,我们依旧可以在精神甚至行为上享有赋予意义的自由。
    须知每个人都不是孤零零地来到这颗星球的,与你我同行的还有与生俱来的感官世界和我们的心灵。我们以自己的感官探察出宇宙的轮廓,以各自的心灵创造了宇宙的心灵。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宇宙同样没有任何目的,直到我看见自己的命运,在风中在云端在每日流逝的树荫的温柔里。
    2022年6月9日终稿于红叶树下

后记

  

    人是深情的芦苇
    最近,小区里的石榴终于开花了。前年冬天,由于气温突然降至零下二十摄氏度,很多石榴被活活冻死。两年后的今天,路过这些有幸熬过严冬、死里逃生的精灵,我是多想拥抱它们!
    而就在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下楼散步,遇到一位经常在院子里喂野猫的老人。据她回忆,前年小区里有近一半的猫被冻死了。
    “我亲自埋过几只,再加上偶尔还有野狗成群结队在半夜钻进小区,也咬死过一些猫。有小卖部的摄像头拍到了。”说完,这位老人又补充道——“现在不用节育了……”她指的是前几年网上有关野猫泛滥、破坏生态平衡的声讨。
    唉,我在心底不由得叹息一声。这世间的很多残酷,常常是不动声色地在所谓细水长流的生活里上演。难怪有一天我提着袋猫粮一路上只遇到一只猫。看着它孤单落魄的样子,我一边为它投喂粮食一边背诵起苏东坡的“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当然,想到这世上有东西需要自己的照料,那一刻我同样是感到幸福的。关于这一点,奥斯卡获奖短片《宵禁》(Curfew)有近乎完美的解释。
    又或许有一天,就像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索阿所感叹的——我发现自己并不存在。然而,无论时间的河流冲走什么,还剩下什么,我都要感谢生活中偶尔出现的惊喜以及被需要。我们不辞辛苦争取到的种种自由,常常也是在被需要的时候才会变得格外有意义。而人之所以痛苦,又何尝不是因为那些无法安放的热情呢?
    像过去一样,静悄悄地,每天我都在记录自己的思考。不同的是,站在帕斯卡的河边,我看到人不只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更是一根深情的芦苇。而且,不是我思考故我在,而是我深情故我在。差不多也是这个原因,借本次增订《自由在高处》之机缘,我特别收录了一些比较感性的文字。 几年前旅英,我在朋友圈里写了近二十万字的随想录,仅自己可见,一条淹没一条。虽然书名早都想好了,却没时间去整理。以后大概也没时间整理了吧。由此忍不住想,我们络绎不绝地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又都带着多少鲜为人知的心事离开。 然而我并不为此感到悲伤或沮丧。一个人若是只为或只因别人知道而存在,那么他就不算真正存在。正如地球上的人类之存在并不仰仗于遥远的外星生物是否知道。 不过在本书付梓之际,我还是要特别感谢岳麓书社和曹煜编辑所做的努力,是他们最终促成了本书十周年纪念版之问世。没有谁可以预料将来。我只能说十年了,过去的有些事情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卡夫卡说过人不是从下往上生长,而是从里向外生长。相信对于作家与艺术家尤其如此。这些人或许比其他人在精神上更能深切而且强烈地感受到人世的艰辛。一个理想状态是,借着那些可被感知与描述的痛苦,他们获得超越,继而能够忍受更大的痛苦。而这也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谓“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之深意。 我固然希望能够像陀氏一样对得起自己所遭受的苦难。夜深人静,回想过往的蹉跎岁月,我同样希望在年富力强的时候,以此忧郁赤诚的灵魂,能够配得上自己已经拥有的自由。 作者谨识 2022年6月10日